人,即使是蘇染,即使是搶走了她最愛的雲深的蘇染。
蘇染卻站在了窗戶邊上,擺手:“不用了,你有什麼話,就說吧。”
窗外,鴉青色的天空點綴著幾朵烏雲,好像要下雨了,榕城的天氣從來都是變化莫測,前一秒是晴天,下一秒就可以是傾盆大雨。
不多時,真的飄起了雨,雨點落在窗上,勾勒出點點的溝槽,像是淚水劃過臉上留下的痕跡。
瞳欖的聲音波瀾不驚,卻帶著一種絕望的空洞,她說:“其實,在美國的那幾年,是我這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
舊年,她第一次看到喬雲深,他還是一個落拓的少年,穿著廉價的衣服,帶著桀驁不馴的神色,遠沒有現在這樣,溫潤如玉,謙謙君子。
可是,她還是瞬間就傾心了,在美國的那幾年,她學醫,雲深學法律並金融,他們玩遍了美國的景點,甚至瞳欖曾經一度以為,她肯定會是雲深的新娘,因為在他身邊,除了自己,再也沒有別的女人。
可是,那次在著名的愛情許願池旁邊的時候,喬雲深卻輕輕的吐出了蘇染兩個字,那是瞳欖第一次聽到蘇染的名字,她也不會想到,喬雲深會愛這個女孩,那麼深。
往事總是在現在的面前不堪一擊,瞳欖從回憶中回過神,帶著些苦澀的笑意,看向蘇染:“蘇染,我很羨慕你,你知道嗎?”
蘇染沉默著,等著她的下文。
“雲深是我見過的最優秀的人,如果你真的決定跟他在一起,拜託你,不要辜負他好嗎?”
蘇染一時語塞,看著悲傷絕望的瞳欖,她幾乎要忍不住說出來事實的真相,雖然是為了幫助雲深,但是這麼傷害一個那麼愛他的人,真的就是正確的嗎?
“瞳欖。。。”
蘇染忍不住出聲,她還有接續下面的話,喬雲深已經在外面敲門:“染染,莊姨說院子裡的花需要修剪了,你去幫幫她吧。”
“哦,好。”
蘇染答應著,幾乎瞬間就離開了這裡,再呆一會兒下去,她恐怕真的就摟不住,全都跟瞳欖說了。
喬雲深從外面進來,一如從前的溫潤優雅,他看看瞳欖再看看chuang上已經收拾整齊的行李,笑著說:“聽莊姨說你要走了,欖欖,決定去哪裡了嗎?”
瞳欖勉強的笑笑,手指撥著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