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宇宙,恆星爆炸時,最後的餘暉總是用上十幾億光年的時間來傳導,到地球這一刻,或許恆星已經塵埃落定。
蟲鳴、風吹,人影在頭上閃來閃去,遠處偶爾還會傳來一陣陣呻吟。疲倦找上了李風,他也就在寂靜的時刻睡去。
這一睡大約睡到夜深三點半,一陣香菸傳來,李風睜開眼,心道:有人!他一彈而起,卻見到許紅茗!
食指與中指夾著一條白色軟煙,許紅茗一口沒一口的吸著,一個個菸圈從小嘴裡吐出,向李風飄來。
她很安靜,靜靜的望著天空。
李風坐了下來,問:“還有煙麼?”
許紅茗舉起煙盒。
李風抽出一條,叼在嘴裡,他在身上摸索,卻找不到打火機。
許紅茗擦燃芝寶Zippo,遞了過來。李風低頭靠上去,用力一吸,卻被煙嗆到了,激烈的咳嗽起來。
許紅茗淡淡的道:“第一次吸菸吧?”
李風止住咳嗽,淡淡的道:“不是第一次,女士香菸我習慣,我喜歡的還是雙喜。”
許紅茗“嗯”一聲,不再言語,靜靜的望著夜空。
李風坐正了起來,問:“你怎麼也在這裡?”
許紅茗:“路過。”
李風:“這麼晚了,你不睡覺,跑哪裡去?”
許紅茗:“無事逛逛,見到你在這裡,怕你被人劫色,過來守風。”
李風:“你平時白天睡覺嗎?”
許紅茗:“不睡。”
李風:“白天不睡,夜晚不睡,那一天的睡眠時候幾乎為零?”
許紅茗皺了皺眉頭,食指一彈,菸頭上的火星就飛了出去。
李風一笑,沉默下來。
許紅茗:“你在這裡幹什麼?不會窮到沒錢睡賓館吧?”
李風:“跟你一樣,都是無聊,才跑出來亂逛。”
許紅茗:“有什麼傷心事?夜深人靜,流浪街頭,不像你的性格。”
李風:“你也不一定?大深夜的,不找個小白臉陪你入睡,竟然跑到這裡來流浪?”
許紅茗:“小白臉?他跑了!本以為我的權力、美色與金錢能牢牢的鎖住他,但想不到,他嚮往的不是穩定,而是刺激,他追求的不是花朵,而是森林,他玩的不是女人,而是天空!”
李風:“呵呵,那小白臉該死的,你是廣州有名的女老大,他的背叛不是違了你的威嚴?殺了他,不但重振威名,還能雪恨!”
許紅茗:“殺了他,我找誰陪我睡覺?”
李風:“再找過,這個世界,什麼也不多,就是小白臉多。”
許紅茗:“找小白臉也要玩感覺的,你以為我是淫婦,什麼角色都要?”說著,她從天空收回目光,火辣的望著李風。
李風躲開許紅茗的目光,望向運方。
他突的問:“你的失眠症還是這麼嚴重嗎?看醫生了嗎?”
許紅茗:“不想吃藥,我小時候就怕吃藥,很苦。”
李風:“那是中藥,西藥經過加工,總是有甜甜的外衣。”
許紅茗:“我怕藥,不是因為它真的苦,而是我覺得它很苦,人吃了,會痛苦!”
李風苦笑,點了點頭。良久,他又問:“這段時間,你都在夜深人靜時,流浪街頭?”
許紅茗又點燃了一條煙,卻沒有吸,她淡淡的道:“不是一直流浪街頭,有時我也會去酒吧找白領開房,去夜總會找妓男上床,有時也在電影院後跟人打炮。”
李風苦笑,他突的道:“你這是氣我,還是真的如此低賤?”
許紅茗吸了一口煙,吐在李風頭上,道:“氣你又怎樣?你會在乎嗎?”
李風一愣,在許紅茗眼裡,他看到了一絲怨恨,他心裡一震,下意識躲開。
許紅茗嘴角升起一絲自嘲,她站了起來,頭也不回的走。
李風跟了上去。
許紅茗直奔附近的迪廳,在酒臺要了一杯冰鎮威士忌,一口喝盡,她脫去外套,露出緊身的黑背心,平坦的小腹,高聳的胸脯,終日練武的健美身材。頓時,許紅茗成為全場的聚光點。
李風也要了一杯雞尾酒,見許紅茗向舞池走去,他一動,拉住了她的手,道:“這裡人亂,別去。”
許紅茗眯著眼望著李風,淡淡的道:“你關心我?”
李風一愣,不知如何回答。
許紅茗笑了,冷笑,她推開李風,向舞池走去。那麼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