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譚亦一下。
譚亦鳳眸裡一片高傲清冷,端著茶杯姿態悠然的品著茶,半晌後才冷淡的道:“我這一次一過來就是為了這一筆善款,不如讓他們進來,我也表達一下謝意。”
吳老帶著張老還有張天芮走進來時,譚亦和李特首停下了交談,秘書在一旁介紹著,“這位是內陸來的專員,也是負責這一次海城所有善款的處理工作。”
按照以往的慣例,海城十一區將所有的善款匯總之後,然後會交給內陸相關的部門,海城這邊的工作就結束了,他們不干涉內陸那邊如何用這筆善款。
不過每年也會象徵性的看一下這筆善款的分配使用情況,核實一下賬目,但這些賬目也好,包括善款資助的專案也好,裡面水太深,貓膩很多,存在不少的暗箱操作。
畢恭畢敬的問好之後,吳老和張老雖然都坐了下來,不過兩人也就屁股尖搭坐在沙發邊緣,身體繃的筆直,而張天芮這個張家家主完全沒有坐下來的資格,只能站在一旁。
“很感謝張老對內陸慈善事業的支援,相信海城在李特首的領導之下,和內陸的關係會越來越親密,我們終究都是骨血相連的一家人。”譚亦打著官腔,說著沒什麼感情的感謝之語。
“譚專員太客氣了,內陸地大物博,但是人口資源過於龐大,我們張家能盡一點綿薄之力也是無上的榮幸。”張老連忙起身,半點不敢居功。
他是看出來了,這位內陸的專員,年紀不大,可是架子卻不小,一身官威十足,對李特首都是如此傲慢的態度,更別提他們小小的張家了,如果沒有那十個億的資金,張老估計對方都不會看自己一眼。
譚亦倨傲的看了一眼態度放得很低的張老,似乎很滿意他這謙卑的態度,語調放緩了幾分,“張老爺子請坐,張家的功勞我會如實上報。”
“譚專員。”李特首見譚亦心情不錯,這才笑著接過話,“十個億不是小數目,張家這筆錢裡有一半是籌借來的,不知道譚專員能不能稍微寬限一段時間,只要一個月就好,否則張家一下子拿出十個億,只怕家族的底蘊都要被抽空了。”
聽完李特首的話,張老和張天芮心都跟著拎了起來了,雖然李特首親自幫他們求情了,但是這位譚專員一看就是不好相與的。
譚亦臉色倏地一沉,隨後冷笑起來,翻臉無情的嗤笑著,“李特首是什麼意思?這是善款,是公益性的,別說一個月的時間,就算是張家反悔將錢都拿回去,我也沒有資格過問!”
嘴上說沒資格,可是這臉已經鐵青了,李特首倒是處事不驚,而吳老、張老和張天芮表情都是跟著蒼白一變。
商弈笑瞅著冷怒的譚亦,習慣了他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的自信從容,乍一看發怒的譚亦,即使知道他是偽裝的,商弈笑也感覺很驚奇。
“李特首,時間差不多了,我也該回酒店休息了。”譚亦語調冰冷的丟出一句話來,但是身體卻沒有離開沙發,這明顯是故意端著架子。
“譚專員息怒。”李特首連忙安撫著,一旁張老爺跟著鞠躬道歉,不停的說著好話,說著張家的難處……
坐在一旁,李特首眼中有著精明之色一閃而過,譚專員此人雖然有世家子弟的高傲銳氣,可缺少了歷練,讓人一眼就看透了他的打算。
現在拿到錢了,譚亦自然有操作的空間,能私自吞下多少,都在他的操控之下,但一個月之後,一旦這筆錢進入到了對公賬戶,譚亦自然還能私吞一些,可畢竟牽扯到了不少部門,私人能吞下的金額就有限了。
“特首,剛剛郝大師將東西送過來了。”剛剛離開的秘書又一次回到了客廳,雙手捧著一個有A3紙大小的禮盒。
秘書徑自將禮盒放到了商弈笑面前,“郝大師是玉石界知名的大師,早些年曾經雕刻了一套羊脂白玉的首飾,說來也很傳奇,這塊原石原本放在寺廟的庭院裡,和一堆石頭在一起,後來被郝大師發現了,雕刻成了首飾成品之後,寺廟源光主持開光的。”
商弈笑看向禮盒,黑色的錦緞上是一套羊脂白玉的首飾:首先入眼的是一個溫潤瑩白的手鐲,鐲心則被雕刻成了一塊玉佛。
餘下的則是一副耳墜,還有一個羊脂白玉的手鍊,外加兩枚戒指,一枚是金鑲玉的,一枚則是白玉指環。
“我們海城這邊的風俗是男戴觀音女戴佛,開過光的玉佛可以保平安,一點心意還請小姐收下。”秘書一看商弈笑似乎很喜歡,懸起來的心也放了下來,這位小姐跟著譚專員,什麼好東西都見過,也絕對不差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