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奕笑這個小姑娘乍一看很普通,可是你卻會發現不管什麼場合她都是遊刃有餘,淡定而從容,身上有股讓人看不透的氣息,引得你想要去深究。
“傅少所謂的最新訊息是什麼?”無視著傅濤過於專注的打量目光,商奕笑平靜的開口。
在雷霆任務裡,商奕笑曾經失手被抓了一次,兩個同伴當著商奕笑的面被處決了,一槍射中太陽穴,商奕笑看著年紀小,又是個女人,所以敵人想撬開她的口,從而得到想要的情報。
那個時候,面對敵人狠辣嗜血的眼神,商奕笑被折磨了三天三夜,她依舊冷靜,所以傅濤這自以為深情的目光,商奕笑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
微微感覺有些挫敗,不過傅濤也知道正事重要,風度翩翩的一笑,“馬老對商同學手中的擺件勢在必得,商同學,我知道你等著馬老這邊出手,然後你就可以抓住馬老的把柄。”
這就是一個較量的過程,一開始商奕笑出其不意,先從孫平治這邊下手,將買地的合同給弄到手了,孫平治也親口承認這塊地就是他賤賣給商奕笑的,所以她絕對佔了先機。
傅濤和黃子佩也想過讓孫平治反口,只可惜失敗了,但是馬老卻不同,他一方面卡著國資科這邊不給商奕笑辦理過戶手續,另一邊則繼續動員孫平治。
只要孫平治一改口,商奕笑身上的罪名就不輕,偽造合同,蓄意詐騙鉅額財產,每一項都可以讓她被判個十年八年的。
當然,想要孫平治改口不外乎威逼利誘,馬老只要做了,一旦被抓到證據了,商奕笑也就立於不敗之地了,所以目前雙方還在暗中較量,就看誰更技高一籌。
“不過很可惜。”傅濤端起高腳杯喝了一口紅酒,這才接著透露,“馬老那邊查到了最新的一個情況,這塊地並不屬於孫平治,當年孫平治是從一個生意人手裡購買的,而且是用了非法的手段,其實這塊地真正的擁有者還是田振江。”
商奕笑接過傅濤遞過來的資料,翻開仔細的看著,二十多年前,這裡是一個服裝企業,做的都是外貿生意,當時為了支援創業,帝京這邊給了很大的優惠和扶持,這塊土地算是低價賣給了田振江。
“商同學你看到了嗎?這是孫平治購買這塊地的時間,這是田振江立下遺囑並且公證的時間。”傅濤也沒有想到事情會有這樣的翻轉,估計馬老一開始就知道這個情況,畢竟他在國資部門幹了幾十年,或許做普查的時候就查到了。
商奕笑眉頭緊鎖著,這份遺囑寫的很明白田振江名下所有財產都無償捐獻給國家,有律師和相關部門負責人的簽名,關鍵是送去公證處公證了,時間比孫平治買下這塊地的時間足足提前了五年。
“按照相關規定,除非田振江去公證處撤銷這份遺囑,否則他和孫平治簽署的合同是無效的,鑑於田振江目前還活著,所以這塊地真正的所有者還是他,一旦田振江去世,這塊地就歸國家所有。”
傅濤繼續品著紅酒,碰到商奕笑之後他就沒順過,這一次終於舒坦了,“商同學,你可以考慮看看,是和我們合作還是死磕到底?”
傅濤沒必要拿一份假的公證處的資料騙自己,畢竟一查就能查出來,所以這份遺囑是真的,商奕笑將手頭的資料合上,看著勝券在握的傅濤抿唇一笑,“其實地是死的人是活的,沒有這塊地我也可以換給地方,研究所最關鍵的還是要人才。”
笑容倏地一下僵硬在臉上,傅濤和黃子佩為什麼還要和商奕笑合作,不就是因為她搶先一步將錢教授這些生物製藥領域的專家都給籤走了,商奕笑立於不敗之地,傅濤和黃子佩只能暫時退讓。
不過只要合作了,相信日後他們有的是手段將商奕笑從研究所趕走,傅濤只是沒想到商奕笑這麼硬氣,到這個時候了她竟然還不鬆口。
傅濤眼神陰狠了幾分,褪去了剛剛偽裝的斯文,陰沉著臉開口:“商同學,同樣的話我也奉勸給你,錢是死的,人是活的!有錢也要有命去享受。”
“傅少可以動手試試看!”一道清朗的男音突然在兩人身後傳了過來。
猛地回頭一看,笑容從嘴角蔓延開,商奕笑眼神裡帶著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驚喜,“你怎麼來了?”
“事情結束的早就提前回來了。”譚亦俊美的臉上帶著淺淺的微笑,可是當看向一旁的傅濤時,那原本柔和的眼神此時卻充滿了冷意和嘲諷,“在帝京這地界上,我倒要看看誰敢動手。”
摸不清賀氏醫門背後的關係,誰也不敢對譚亦出手,就連馬老那邊也只能循規蹈矩的找漏洞,而不敢仗勢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