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而不是年紀,此刻恭敬的對著譚亦鞠了一躬,“師叔。”
譚亦依舊冷淡的點了點頭,算是認下了。
倒是一旁倪大夫臉色有點的難看,他是鄒老的大弟子,按理說就算要介紹也該先介紹自己,可是鄒老卻直接無視了他。
哼,還不是因為自己不姓鄒,平日裡師傅說的那麼好聽,將自己當成了大徒弟,當成一家人,結果呢,還不是親疏有別。
當然了,倪大夫倒也不願意叫一個毛頭小子師叔,平白無故的低了一輩。
“澤山,這是之前的賭約,這是致遠開的方子。”三爺爺這邊剛說完,鄒廣白立刻上前將賭約和藥方都遞給了鄒老。
回來的路上,鄒老已經從鄒廣白這個小兒子口中知道了詳細的經過,可是看賭約和藥方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
“致遠。”鄒老爺子從進門開始,此時才將目光看向這個大徒弟,“你十八歲入門,到今年整整二十六年,我以為你會迷途知返,沒有想到你卻是越陷越深,從今天開始,你不再是我鄒澤山的大徒弟,也不是我錦醫堂的大夫。”
此言一出,全場譁然,誰也沒有想到鄒老爺子的決定竟然是將倪致遠趕出師門!這已經不是一般的懲罰了,只要這個訊息傳出去,只怕倪致遠都無法在中醫界立足,被師傅趕出師門,這絕對是一輩子都無法洗刷的汙點。
倪致遠臉色陰沉到了極點,他想過種種可能性,甚至想過藥方的事情會暴露,可是他沒有想到鄒老爺子會如此狠心絕情,直接將自己趕出師門!
“師傅,我不服!”倪致遠將滿腔的恨意壓了下來,只是表情依舊有些的扭曲猙獰。
“我意已決,你們都不用說了,明天我會正式昭告中醫界的同行。”鄒老爺子看起來性子溫和,可是他一旦做了決定,任誰都無法更改。
幾個老一輩包括鄒廣白這些小輩,原本打算要勸的話都嚥了回來。
張秘書自然也知道孫兆豐跟賭了,而且還是兩千萬的賭金,當然錢並不是最大的問題,張秘書看了一眼臉色陰沉的倪致遠,他如果被趕出了錦醫堂,日後東源集團要吞併錦醫堂只怕就困難多了。
“鄒老爺子,還請三思。”張秘書此刻笑著插了一句,“這藥方即使有問題,我想倪大夫也是無心之失,將人趕出師門未免太嚴重了,二十六年的師徒感情,鄒老爺子想必也捨不得。”
說到這裡,張秘書眼神示意的看了一眼倪致遠,這個蠢貨,之前還說自己將鄒老爺子握在掌心裡,日後錦醫堂就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現在都要被趕出師門了,倪致遠還不知道感情求情,真被趕出去了,倪致遠就一點利用價值都沒有了。
回過神來,倪致遠也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東源集團看重他,不過是因為他是鄒老爺子的大徒弟,日後可以繼承錦醫堂。
“師傅。”撲通一聲,倪致遠直接跪在了鄒老爺子的面前,砰砰砰的磕著頭,“師傅,我也是一時鬼迷心竅,師傅,我知道錯了。”
倪致遠也是四十多歲的人了,現在聲音哽咽,額頭都磕青了,旁邊鄒家的小輩們都有些於心不忍,畢竟平日裡他們沒有少受倪致遠的照顧。
“人可以犯錯,卻不可以一錯再錯,被金錢利益矇蔽了雙眼。”鄒老爺子態度沒有絲毫的軟化,此刻看著額頭已經磕破流血的倪致遠,鄒老爺子冷聲的繼續道:“致遠,如果不是譚師弟發現了你用這張方子治療不孕不育,我還不知道這些年你害了那麼多人。”
不管是豪門還是世家,沒有兒子傳承家業絕對是一大問題,而且這事涉及到了男人的面子和尊嚴,尤其是這些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他們更不願意大張旗鼓的去治療。
倪致遠治療不孕不育的名聲並沒有傳開來,相反他做的非常隱蔽,所以這事發生在眼皮子底下,鄒老爺子都不知道。
到倪致遠這裡治療過的病人,基本很快就有了孩子,為了感謝倪致遠,他們出手更是大方,十幾二十萬都是輕的,更多的時候會送一些價值連城的古物,那些動輒都是上百萬。
帝京一個貴婦生產時大出血,賀老在世時曾經欠了這家一個人情,所以當他們拿著賀老的名籤求上門時,譚亦二話沒說的就趕到了醫院。
雖然最終是母子平安,可是母親的身體卻徹底垮了,譚亦看過孕婦之前吃的藥方,這才順藤摸瓜的查到了倪致遠身上。
因為這張藥方是禁忌的古方,以前宮裡用的,最開始譚亦也沒有琢磨透,直到他查了倪致遠這些年來秘密治療過的病人,母親的身體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