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揚聲叫道:“之棟,進來。”
張之棟步入屋內,他似乎一點也不意外西門嵐服服貼貼地站在我身後,就好象沒有看到西門嵐似的,微笑對我道:“小姐,又釣上一條大魚。”
“又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啊?”我懶洋洋地打個呵欠,為了這事我操心了三天,連覺也沒睡好,到了現在整副骨架都象要散了似的。
張之棟彷彿現在才看到西門嵐似的,望著西門嵐道:“九爺一定猜得到。”
西門嵐毫不動容:“那定是西門英這條老狗了!”
“正是!九爺猜得一點也不錯!”張之棟捬掌大笑。
“原來是那棵風往哪邊吹就倒向哪邊的牆頭草啊!”我也笑了。
西門嵐也笑了起來:“丁丁,今天這事總要有個了結。”
我眼睛一轉:“不錯!”
西門嵐接著道:“這個人要有錢。”
我忍住笑,道:“不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沒錢就不能買通別人替他隱瞞。”
“這人也要有點地位。”
連張之棟也忍不住笑起來:“不錯,不然哪來的機會汙陷主子。”
“這人還要很色!”
張之棟哈哈大笑:“正是正是,不色怎麼會如此膽大妄為?”
西門嵐忠厚朴實的臉上浮起了世上最最奸滑的笑意:“西門英豈不是正正有錢有點地位還很色的那種人?”
三人相視而笑。
※※※西門英驚疑不定地一步跨進門來,一進門就看到兩張笑得過分燦爛的面容。
他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強笑著問張之棟:“張總管,夫人和九爺這是怎麼了?”
西門嵐臉一沉:“讓你過來你就過來,廢話那麼多做什麼?”
張之棟在他身後輕輕一推,西門英便不由自主地往前跌倒,門在後面嚓地鎖了。
我只是笑眯眯地一邊旁觀,西門嵐一把拽過他來,假惺惺笑道:“英叔啊,您在西門家族也待了有幾十年了吧?”
西門英戰戰兢兢地回道:“回九爺,小的六歲入堡,據今已經足足四十年了。”
“是啊,好久了。
英叔可是看著我們兄弟十人長大的。”西門嵐笑得別有深意,“英叔對西門家族的忠誠真是沒得說。”
“九爺,別的不敢說,但要說起對西門一族的忠誠,小的自問天日可表。”西門英信誓旦旦。
西門嵐很有耐心地看著西門英表演完,然後道:“英叔,您對西門家族的忠誠沒有人比我更瞭解了。
因此——”,他拍拍西門英肩,開懷地笑,“英叔一定不會介意再為西門家族盡一次忠的!”說著出手如電,不待西門英有所反應,已經拿住了西門英的五道大穴。
西門英驚惶失措,抖著聲問道:“九爺,您這是唱的哪一齣?”
“我是給你盡忠的機會。”西門嵐親熱地拍拍他的老臉。
西門英驚惶過後,反倒冷靜下來:“九爺,您別開玩笑了,小的就是您身邊的一條狗,您指哪小的就咬哪,只要您開口就是。”
西門嵐雙手抱胸,一腳輕踢,把西門英踢到地上橫躺著。
他湊過臉去,冷冷道:“今兒個我們主僕二人雙雙落進了丁丁的陷阱。
英叔,你一向忠字當頭,你能眼睜睜看著我死嗎?”
西門英倒抽口冷氣,但面上卻仍頗為鎮定:“九爺,我可是您船上的人,從來您讓我做的事我可都沒有打過一點折扣。”
西門嵐嘆口氣道:“英叔,我也捨不得你。
只可惜,這次你不死的話,我便要死了。”
西門英頓時明白西門嵐這邊是沒希望了,立即把哀求的目光轉向我:“夫人!”
我背過身去:“英叔,你安心去吧,我會優恤你家人。”
西門英如被踩住了尾巴的貓般慘叫,其聲真如夜梟般尖銳刺耳:“好——好——你們真好!”
西門嵐立即出手封了他的啞穴。
我淡淡的道:“夠果決,夠無恥!”
西門嵐嘿嘿一笑,得意道:“彼此彼此!”
我負手向窗,誰也看不到我眼中的黯然,冰冰冷冷地道:“他這樣子還算精神,你能擔保不出問題?”
西門嵐嘿嘿笑道:“我是顧忌著你怕,既然你亦有此心——”
如電出手,伸左手一捏西門英下巴,西門英不由自主地吐出舌。
西門嵐手一扭,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