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安正式就職,俞氏開始步入正軌。
秦睿還沒搬出去,也不知道是沒去找房子還是其他原因,反正俞千凌還能在自己家裡看到他的影子,真像房客一樣,來去自由,兩三天不回家,偶爾回來還一身煙味一身酒氣。
俞千凌開始還忍著,反正他也很自覺,晚回來就靜悄悄地上樓睡覺,也不在客廳裡抽菸了,她就權當看不見,只是裝看不見和真的看不見是兩回事,每次看到他醉醺醺回來的樣子,她就無法控制自己的怒氣,他就真的這樣頹廢下去嗎?
他怎麼樣不關你的事,你何必動怒呢?她安慰自己,可是心裡那種失望卻越來越大,他不該是這樣的……他本來是什麼樣她可能不知道,反正決不是這樣!
這種失望累積到一定地步,俞千凌覺得自己忍受不了了,有一晚就專程等著秦睿,想和他好好談談。
俞千凌在沙發上都睡了一覺,醒來他還沒回來,她看看錶,都半夜兩點了,覺得自己完全是多管閒事,起身關了燈回自己臥室,剛要關門,聽到了門響,她停住了,也沒開燈,就站在黑暗中等著。
秦睿開了玄關的燈,一屁股坐在地上,拉扯著衣領,他沒注意俞千凌的臥室半敞著,背靠牆,長長地呼了一口氣,伸長雙腿就不動了。
他似乎很累,俞千凌不動聲色地看著,有些嘲諷地想,玩的那麼累還那麼敬業,她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人啊!
秦睿坐了一會,突然站起來,往樓上跑去,俞千凌見他捂住嘴,怔了一下就跟了上去,才進門就聽到秦睿在浴室嘔吐的聲音,她的火氣頓時就上來了,走過去,見秦睿伏在馬桶上吐,她冷冷地看著。
秦睿也沒發現她,吐了一陣感覺好多了,起身到面盆洗臉,他才彎下腰,俞千凌衝了過去,按住他開大水就將他的頭按了下去。
“shi/t……”冰冷的水澆了秦睿頭上身上到處都是,他還沒轉過身,手向後,抓住了俞千凌的手腕,身子一閃,下一刻,俞千凌反被他按到了洗漱臺上,他的手肘抵在了她的脖頸上,一壓,俞千凌頓時感覺到自己呼吸不暢……
幾乎同時,秦睿看清是她,怔了一下,惱怒地吼道:“你他媽做什麼?”
他放鬆了手,俞千凌立刻就吼了回去:“幫你清醒一下!秦睿,你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你真的要這樣繼續下去嗎?”
“我什麼樣子?我他媽什麼樣子用得著你管嗎?俞千凌,你是我的誰?你憑什麼管我?”秦睿怒氣衝衝地吼道。
“是,我不是你的誰!你三少我沒本事管,可有本事你別出現在我視線中,別半夜三更到我家打擾我睡眠,你要做到了,我就不管你!”俞千凌吼道。
“你這麼說是不想我住在這?”秦睿冷笑。
“我就是這意思,有人不是要搬嗎?那就搬出去啊!我眼不見心不煩……”俞千凌怒瞪著他。
秦睿看看她,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就往外走:“如你所願,我這就搬出去!”
他從衣櫃上面拿下行李箱,動手就把自己的衣服塞了進去,俞千凌怔了一下,撲上去按住他的手,叫道:“秦睿,為什麼?你不是這樣的人,你為什麼要糟蹋自己?”
“讓開!”秦睿一把甩開她,俞千凌又撲了上去,吼道:“今天不說清楚別想走!”
“說清楚什麼?”秦睿見她一屁股坐在自己行李箱上,退開了兩步冷笑道:“要離婚嗎?隨時都可以,結婚證不是在你手上嗎?我當初就說了,你可以找人把手續辦了,我無所謂。這夠清楚了吧?”
“為什麼?”俞千凌固執地問道:“為什麼要糟蹋自己?別用你糊弄別人的那套糊弄我,我半個字都不相信的!你不是沒有自制力的人,你不是甘於被酒精麻醉,喜歡聲色犬馬場合的人,那為什麼非要和這些人混在一起呢?難道你不知道他們很危險嗎?你不知道你和他們混在一起,你遲早會被毀了嗎?”
“你覺得你很瞭解我嗎?”秦睿眯了眼,嘲諷道:“小白花變成聖母了?你這是在挽救一個浪子嗎?”
“我可能不完全瞭解你,可是我知道,你絕不是你表現出來這樣子!秦睿,別再這樣繼續下去了,你進了秦氏,就好好工作,你是秦家的三少,就算做不出什麼驚人的成績,也好過你跟著他們混……你是聰明人,難道不知道那些牌局陷深了都沒好結果嗎?他們會毀了你的!”俞千凌苦口婆心地道。
“也許我就是想毀了自己呢?夠了,俞千凌,別教訓我怎麼做人做事,你根本什麼都不懂,你管好自己的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