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晗袖是想和大佬談談由這回的“意外”扯出來的一系列事件,可他總是忙,她也不好大半夜拉著他徹夜談心。
不過也許,他什麼都懂,不用她說,都會隨著時間平復。
……
“太后當真棄了秦雅兒這顆棋?”曲蒹葭不怎麼相信地擰眉。
心腹道:“當真。不僅太后放棄她了,秦家也沒敢接納她。”
“秦家本就是靠著太后的庇佑過的好日子,秦雅兒這次惹怒太后,秦家此舉太過平常。”語調裡有一絲譏諷,“有這樣勢利無腦的爹孃,不怪秦雅兒蠢得像頭豬!”
同時她也很疑惑,這次多好的機會,盛晗袖居然能逢凶化吉!
還有那莫凜,至今也不知怎樣了,順賢候將他禁足,誰都不準放進去見他。
凌棲警告過莫家了麼?
曲蒹葭眸色陰鷙,忽聽得婢女繁花在簾外說楊五公子來訪,她心裡頭又湧上一股反胃的感覺。
楊國公的五兒子分明是個好-之徒!
上次見面,她爹和楊國公都在場,他便在桌下對她動手動腳!
氣得她險些一鞭子招呼上去!
但是記起太后的安排,她必須暫且忍下那骯髒貨。
“繁花,你便說本小姐今日身體抱恙,不便……”曲蒹葭忽地想到什麼,神色變了變,改口道:“我今日不便見他,改天必將請他出去聽曲看戲。”
“是,小姐。”
婢女領命離去,曲蒹葭看向池中的游魚,眼底詭譎的暗光閃爍,“去,查一查秦雅兒如今住在哪裡。”
……
秦雅兒素來嬌慣自己,便是無人收留流浪在外,身上剩的銀子不多,也要住上等的客棧。
原先看她拿出了足夠的定金,客棧老闆也不跟錢過不去,當日子一天天過去,她欠了三天房費,就不再有好臉。
“我再住一晚!明日我便將房費補上!”她要找曲蒹葭要錢,若是曲姐姐不給,她的威脅估計也能管用。
誰知這晚成了她最絕望的一晚。
四五個,或者更多的男人,陰笑著徹徹底底地毀了她。
天光乍起,她如破布般躺在床腳,而那些男人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淡漠地想,事已至此最恨她的人是誰呢?無非是那小賤人,一定是!她夜裡迷迷糊糊的,都聽見某個男子說起“戰王爺的女人”!
戰王爺的女人啊,除了盛小賤人還能有誰!
她雙眸陰森地如鬼魅似的坐起,看到床邊凳子上多出的包袱,開啟來,赫然是一堆銀子。
以為她是青樓柳巷的低賤女子麼?!
呵。
秦雅兒獰笑著用力推翻凳子,過了會,卻是撲下去抱住散落出來的銀錢。
小賤人送她厚禮,她也該禮尚往來!
在戰王府待了那麼些時日,秦雅兒自然也有出入的暗門,她被仇恨矇蔽了雙眼,原本就沒多聰慧,又對盛晗袖早有偏見,恨不得刺死小賤人才好。
可她不會讓小賤人輕鬆地死去,王爺不死寵著小賤人麼,她也要她的世界崩塌乾淨!
潛入戰王府的秦雅兒,如暗地的蛇一般吐著信子,伺機而動。
湊巧盛晗袖出來看菜園子,菜園裡的苗長勢特別好,有部分都能吃了。
江晗循著動靜露面,到院門口時眼皮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