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嬌俏地對著江晗道:“這是我們的秘密哦,晗夫人,你不會迫於無奈告訴王爺的哦?”
不如直接說“你不會向王爺告狀吧”。
江晗無害純良,“盛姑娘和王爺的事,妾身自當絕不插手,也謝盛姑娘信任。”
我才不是信任你,就是故意做給你看的啊。
正常人都不可能對剛結識的人掏心掏肺,直言什麼“別人說你咋樣咋樣但我就是不信”的。
明擺著顯出笨拙的手段,讓人以為,哎,這傻缺當我看不出她心思麼,好蠢啊,這麼蠢的人不用怕的。
盛晗袖裝傻充愣慣了,覺得自己真是技不如人,江晗這把戲一連串自然無比,如果她的念頭打到大佬身上,恐怕……
哎等等,就算江晗也盯緊了大佬這塊肥美的肉又怎樣呢,這就能促使她變緊張?
冬雪前來回話,一字一句像跟江晗炫耀一般,“姑娘,王爺趕著上朝,說回來再看您,叫您好生歇著,還要給您帶天香樓的糖醋魚呢。”
天香樓的糖醋魚當真一絕,在這個調料種類稀少的年代,盛晗袖吃著也無可挑剔。
江晗笑顏溫婉,彷彿碧海天空裡飄著的潔白雲彩,陽光敞亮毫無陰霾,“王爺好寵盛姑娘啊,不過你人好,也當得起王爺的這份寵愛。”
聽不出嫉妒的味道。
秋月無措地看向紅衣,這人什麼情況?
盛晗袖覺得心累,特別想把秦雅兒找來,三個女人一臺戲,她還可以偷偷懶。
爭寵使人頭禿,她只想過自己安然和樂的小生活。
……
眼看江晗有在寒霜院生根發芽的架勢,一場月事拯救了盛晗袖。
主子疼得死去活來,做婢女的要盡心伺候,哪還有精神招待客人?便名正言順地請走了她。
盛晗袖小臉慘白,不懂這次怎麼那麼疼,愣是讓紅衣和秋月合力抱回床上的,又叫來郎中診脈開藥。
昏昏沉沉睡到晚上,她恍惚中聽到有男人的聲音。
“袖袖?”裴凌棲坐到床邊,疼惜地大手捂上她的腹部,“還很疼麼?”
盛晗袖睜開眼,聲音有氣無力的,“我……我沒讓你進門。”
小東西還沒出氣呢,男人親了親她的耳廓,“所以本王走了窗子,你可要檢驗一下?”
大佬爬窗了?媽耶她真該親眼見識見識。
腦袋都疼糊塗了,盛晗袖支起身,“我怎麼,怎麼檢驗?”
“窗子原先開的一扇,現下兩扇全開。”裴凌棲好氣又好笑,執拗的姑娘,溫柔地按住她躺好,“別動,不是很難受麼?”
盛晗袖精神委頓身體無力,軟糯糯地道,“疼。”
簡簡單單一個字,便能將他的心給戳碎了。
裴凌棲將人攏進懷中,掌心繼續捂著她的腹部,吻著她蒼白的臉,“你乖,本王疼你。”
大佬妥妥是一隻人造火爐啊,供暖不停歇的那種,盛晗袖沒力氣想其他的,直往他胸膛拱,“好疼啊。”
可憐的嬌嬌小姑娘,裴凌棲下意識地抱緊她,森嚴的劍眉擰著,怎樣能減輕她的痛苦?
那些郎中,月事疼也治不好,一群庸醫!
盛晗袖迷瞪瞪的,想什麼便說什麼,“王爺都不寵我了,王爺養了新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