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的表情瞬息萬變,終究化作了聲輕嘆,“先隨他們吧,以後無需……刻意攔著戰王爺。”
“是,陛下。”
……
盛晗袖真的不想睡懶覺的,可誰讓某人太過分,拉著她翻來覆去地折騰。
她忍不住就想,肯定是大佬一天到晚閒得慌,不上朝精力過剩,又吃醋——預設是吃醋,一逮到機會便撒給她了。
哎呀好氣,她勤勉守時的好形象啊!
再者說,興許有不少人盯著袖露宮呢,這弄得像是她沉湎於男-色……
越想心裡頭越冒火,盛晗袖使勁推了男人一把,儘管她沒剩多少力氣,“都怪你!”
裴凌棲眉目帶笑地湊近了親她,“又想了?怪本王沒滿足你?”
糟了,有“危險”!
盛晗袖磕磕盼盼地道:“才不是,我是餓了!”
“本王知道,你是怪本王沒喂-飽你。”裴凌棲心下愉悅,逗她道。
“……@¥%#*@”
少女蔫答答的萎靡不振的樣,“是肚子餓,肚子餓了,想吃飯,吃飯……”
確實累著了她,男人沒再亂來,逗完小姑娘便抱她去沐浴梳洗。
等他們洗漱完畢,剛好到用午膳的時辰。盛晗袖沒猶豫地吩咐傳膳。
當主子還在睡夢中時,紅衣和方易就迅速弄清薰香裡的機關,待他們吃完,便稟告結果。
“薰香裡被加了另一種催眠效用極強的香,不過味道很淺,被薰香蓋住了。”所以聞不出異樣。
方易接著道:“那種香有解藥,盛姑娘喝剩下的茶水裡,恰有解藥的成分。”
裝神弄鬼的那人只想讓紅衣睡著,而盛晗袖必須得醒,不然裝著給誰看。
“薰香是母皇賜的……”她手摸著香爐訥訥道。
紅衣說:“奴婢去了解過,女帝不僅給袖露宮送了這種薰香,是各宮都有。”
盛晗袖想起來,“母皇有賜香的習慣,每得一好香,但凡數量充足,各個宮殿都會賞賜。”
女帝沒事嚇唬她做什麼,總不會是想用這個方法促進她和大佬的感情。
可是那人出手大膽得很,沒有後臺哪敢那麼恣意?
薰香下藥,茶里加料,在她的內臥來去自如。
真要覺著整座袖露宮的永夜人聯起手對付她了。
“可有猜測的方向?”裴凌棲摸著她的臉蛋,問。
“沒,不過我能夠找出方向。”別忘了她可是有金手指的人!
於是接下來,盛晗袖的首要任務便是觀測每個人,搞出花式對視,盯得宮人們紛紛畏首畏尾不敢抬頭。
由於她能預測時限的增長,眾人基本上都有或大或小的倒黴事,唯獨有一人的禍事跟她有關。
海桐,昨晚問她是否要點薰香那個,當時語氣聽著很正常,就好像問她午飯吃什麼一樣,所以她和紅衣都沒起疑。
可在她預測到的未來裡,海桐雙手被捆著,衣衫邋遢,額心流著血,一邊哭一邊向她磕頭求饒。
如果薰香裡的玩意不是海桐放的,那她就做了其他不好的事,也需要被留意。
盛晗袖把這個結論告知裴凌棲和紅衣,想來一招請君入甕,對方接二連三的計謀得逞,嚐到甜頭還能無故放棄嗎?
他們都不需另外做準備,等著就行。
晚上,盛晗袖收到了份意料之外的請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