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錦看著眾人濃重的神色,有些不解的問道,“這些都是誠帝和英王世子的事情,你們這麼擔心幹什麼?”
眾人面色都僵硬了一下,然後看向沈錦,沈錦也是疑惑地看著眾人,“你們難道不該去想怎麼趁機得利嗎?”
沈錦捧著杯子喝了幾口,才接著說道,“而且,你們想再多也沒用,不管我們想再多,誠帝和英王世子都不會聽我們的啊。”
趙管事和沈錦相處的比較久一些,倒是有些習慣了沈錦的語出驚人,所以最先反應過來說道,“夫人說的是。”
沈錦的話雖然聽著直白,卻也是在理的,不管他們怎麼想,誠帝和英王世子都不會聽,不僅如此這兩人的想法,往往出乎正常人的意料。
王總管問道,“夫人覺得他們接下來會打嘴仗嗎?”
沈錦點頭。
趙管事想了想也說道,“而且英王世子都忍了這麼多年,為什麼不等誠帝的兵馬都集中到蜀中?”
趙端猶豫了一下說道,“莫非發生了什麼變故?”
王總管眼睛眯了眯,端著茶水喝了一口,說道,“只是英王世子選在南京?”
其實在沈錦說江南後,眾人心中都覺得江南更有可能,畢竟有時候人的運道很奇妙,誰知道這次英王世子竟然選在了南京,莫非……
“在下倒是想到一個可能。”趙管事說道,“會不會和蜀中一樣,南京只是一個幌子?”
“極有可能。”王總管咬牙說道。
趙端想了一下問道,“可是為何如此?”
“其實也有一種可能。”沈錦看了下正在思索的人說道,“就是他本來就準備在南京舉事啊。”
“可是夫人不是說在江南嗎?”王總管開口說道。
沈錦一臉迷茫,明顯不太記得自己說過什麼了,還是趙嬤嬤趴在沈錦的耳邊低聲說了一下,沈錦這才恍然大悟,說道,“哦,我只是說若是我的話,可是英王世子又不是我。”
趙管事和王總管面面相覷,竟然不知道怎麼反駁才好,沈錦接著說道,“而且他沒有選在江南不是更好嗎?或者其實他把江南當成錢袋子,自然不希望那邊被戰火波及。”
這麼一說也說得過去了,只是為什麼英王世子這次會如此急切?
“不管是為什麼,英王世子準備不周全的話對我們來說都是好事。”王總管說道。
趙管事也是點頭,“現在需要防備的就是誠帝會不會下旨讓將軍帶兵去南京。”
沈錦說道,“那我們就先上奏摺說蠻夷異動好了。”
這也是個辦法,但是卻不夠好,趙管事問道,“若是誠帝說讓忠毅侯接管邊城的事情呢?”
王總管眼睛眯了一下說道,“那就麻煩忠毅侯病上一病或者受點傷了,蠻夷兇殘,忠毅侯英勇抗敵,只是戰場刀槍無眼。”
“那就給忠毅侯請功吧。”沈錦想了一下說道,“畢竟忠毅侯是誠帝的女婿,他總不好不賞賜吧?”
趙嬤嬤眼睛眯了一下很想和夫人說,其實邊城沒有夫人想象中那麼貧窮的,雖然比不上國庫,可是這麼久的經營也差不太多,互市的稅收一類的可是都被邊城直接扣下的,除此之外,還有在外面經商的所得,只是開始的時候錢財方面緊張了一些,可是現在已經開始盈餘了許多了。
其實沈錦並非覺得邊城窮,而是覺得誠帝的便宜不佔白不佔,特別是在知道那些往事之後。
這些都是小事,所以王總管很快就應了下來,還咱了一句,“夫人真是持家有道。”
沈錦笑了一下,帶著幾分得意的味道,“其實我覺得英王世子會這麼著急,說不定是因為他身體不行了。”
眾人聞言一笑都沒有當真,就是沈錦也是隨意一說,卻不想有時候人的運道還真是很奇妙。
王總管說道,“那麼就看誠帝如何應對了,怕是誠帝會抓住英王和蠻夷合作的事情來回擊。”
“還有英王世子說的是先帝召英王入京這件事,英王世子根本拿不出證據。”趙管事眼睛眯了一下開口道。
趙端想了想開口道,“而且誠帝當皇帝這麼久,潛移默化下很多人都以為當初是英王殺害了先帝和太子,誠帝又慣會做面子,每到先帝和太子的忌日都要做作一番,就是如今朝堂上很多後來的官員也都不知道這些真相了。”
“其實你們有沒有想過英王世子根本不需要理由?”沈錦開口道,“他只要抓著誠帝的把柄來說就好,根本無需理會誠帝的質問。”
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