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兩個人就行禮讓開了位置,並不多說話,沈蓉看了一眼塞了一個小荷包給那個守門婆子,然後帶著沈梓往裡面走去。
裡面有別的婆子來帶路,這個院子雖然偏僻可是打掃的很乾淨,院中還種著不少花,環境清幽,和沈梓想象中天差地別,瑞王妃那般恨他們,定會藉此機會好好報復一番,誰曾想一路走來,卻見雖然人少但是規矩處處不差,屋中的茶水也是溫熱的,糕點和水果也都處處妥帖。
“我母親呢?”沈梓本想著若是有絲毫怠慢,她也可以去父王那邊鬧一鬧,可是如今看來,也不知道是安心好還是覺得失望好。
婆子也沒說什麼,引著她們兩個去看許側妃和沈靜了,到了門口才說道,“請二郡主和五姑娘小心。”
“那是我母親,小心什麼。”沈梓皺眉說道,上前了幾步直接推開了屋子的門,就見裡面四個粗使婆子站在角落。
沈梓進去的時候,就看見一個頭發花白身材消瘦的婦人穿著一身綢緞衣裙,正坐在屋子中間手裡拿著一塊紅色的綢緞,手裡拿著一根針在上面戳來戳去,還不時哼著歌,有人進來後連頭都沒有抬。
“這是誰?”沈梓的聲音尖銳充滿著不敢置信。
沈蓉站在門口說道,“母親已經平靜許多了,母妃專門請了太醫來給母親瞧,太醫果然醫術了得。”
沈梓猛的轉頭看向沈蓉,眼中都是驚恐,沈蓉卻是一笑,“最好不要驚擾到母親。”
“你什麼意思?”沈梓問道。
沈蓉卻不再說,而是問道,“二姐姐可要去看看四姐姐?”
沈梓咬了下唇又看了許側妃一眼,簡直不敢相信這個看起來看起來又老又瘋的婦人竟然是她那個美豔風韻的母親,有些慌亂的退了出去,頭也不回的往院子外面跑去。
沈蓉像是早就料到了一樣,側身讓開了沈梓,站在門口看著屋中的母親許久,又是幾個荷包放到了門口的粗使婆子手中,這才離開,見沈梓並沒有在門口等她,也不覺得奇怪,甚至沒有去尋她的意思,而是去了正院陪在瑞王妃身邊。
因為鄭嘉瞿和沈梓還要回鄭府,所以晚上開飯的時間就早了許多,不僅沈錦沒有過來,就是沈琦也讓丫環來與瑞王妃打過招呼,沒有一併前來用飯,瑞王問起的時候,瑞王妃才柔聲解釋道,“她們兩個孩子有孕,最聞不得酒味,中午的時候都忍著沒說,晚上的時候索性就沒讓她們兩個過來。”
瑞王皺眉說道,“這兩個孩子都是做母親的人了,怎麼還這般不知輕重。”
瑞王妃嗔了瑞王一眼,溫言道,“這不是見王爺高興,兩個孩子不想擾了您的興致嗎?”
瑞王聞言心中越發覺得沈琦和沈錦貼心,說道,“怪不得我瞧著她們中午沒用什麼東西,和管事說以後東西先緊著她們兩個的小廚房。”
瑞王妃應了下來。
坐在一旁的永樂候世子聽見自家岳父的感嘆,眼角抽了抽,他中午就坐在妻子身邊,自然是看到了她們到底吃了多少東西,也不知道岳父怎麼能把這句話說出口的。
沈梓因為心中有事,根本沒有注意到這麼許多,直到坐在桌上才發現沈錦和沈琦並沒有到,有心想問可是看到瑞王妃掃過來的眼神,卻又不敢再問,低著頭心不在焉的吃起了東西,甚至沒有注意到身邊丈夫情緒不對,還有弟弟沈皓那躲閃的眼神。
等用完了飯,鄭嘉瞿和沈梓就先離開了。
瑞王興致來了,就帶著三個兒子和一個女婿到書房繼續說話了,沈蓉開口道,“母妃,我先回房了。”
瑞王妃目光平靜的看著沈蓉,沈蓉竟嚇出了一身冷汗,這才說道,“恩。”
沈蓉趕緊離開,瑞王妃這才皺眉說道,“翠喜,去查查。”
“是。”翠喜恭聲應了下來。
墨韻院中,沈錦正在泡腳,白嫩嫩的腳在水裡動了動去的,聽著陳側妃和趙嬤嬤在一旁說話,打了個哈欠說道,“只是尿布有什麼好討論的,總不能把每一塊都繡了花吧?”
這話一出,就見陳側妃瞪了沈錦一眼說道,“小孩子面板嬌嫩,萬一磨到了孩子怎麼辦?”
沈錦感覺水有些涼了,就把腳伸了出來,安平蹲在一旁幫沈錦擦乾,沈錦就直接上了床,說道,“那有什麼好討論呢?”
這次不僅陳側妃,就連趙嬤嬤也看了沈錦一眼說道,“都是鴿子肉,為何夫人喜歡用蜜烤乳鴿而非清蒸乳鴿呢?”
沈錦愣了一下,忽然覺得趙嬤嬤說的也有道理,想了箱說道,“那你們繼續討論吧,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