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陽公主和晨陽公主滿心的屈辱,坐下後只覺得無顏見人,低著頭不再說話,茹陽公主卻說道,“堂妹莫要放在心上。”
“沒事的。”沈錦靠在椅子上,聞言只是笑道,“兩位堂妹還小。”
這話一出更是狠狠打了兩位公主的臉,昭陽和晨陽不過比沈錦小不到一年而已。
茹陽公主想到今日的目的,硬生生嚥下了這口氣,還瞪了一眼想要開口的晨陽,這才說道,“對了,堂妹還沒說永寧伯戰敗的事情是怎麼回事呢,那些海寇真的這麼厲害嗎?”
“啊?”沈錦皺眉想了一下說道,“可是宮中新得了訊息?”
茹陽公主看向沈錦,只覺得她在裝傻說道,“不是京中已經傳遍了嗎?”
“哦,流言啊,那不可信的。”沈錦這才說道,“當初他們還說我夫君面如鍾馗呢。”
知道當初永寧伯流言的人,沒忍住笑了起來。
沈錦一臉嚴肅看著茹陽公主說道,“堂姐,這種事情外面的人可以亂說,堂姐身為公主卻是不能的,我們既然是皇室中人,在享受著榮華富貴的同時一言一行也該是天下人的表態,若是堂姐今日的話流傳出去,被人信以為真了要怎麼辦?不說別的,就是萬一有人說堂姐謊報戰情了怎麼辦?”
茹陽公主說道,“堂妹說的太過嚴重了,我不過就是問了一句而已。”
沈錦聞言有些羞澀的笑了笑,“也是我想多了,有孕後就愛胡思亂想的,不過堂姐也要多加註意才是。”
茹陽公主只覺得氣悶,喝了幾口水才緩了下去,看著瑞王妃說道,“堂妹還真是能言會道,怕是皇叔的幾個子女中,就我這個三堂妹最機靈了。”
這明顯就是挑撥,瑞王妃聞言笑了下說道,“平日裡錦丫頭倒是不怎麼說話,也是今日與茹陽你們投了眼緣,才說了這麼許多。”
“是啊,我一瞧見大堂姐就覺得親切。”沈錦笑盈盈地說道。
茹陽公主眼睛眯了一下說道,“我也覺得堂妹親切,不過可惜這幾日我與駙馬就要離京了。”
昭陽公主也是第一次知道,問道,“大姐姐是要去哪裡?才回來沒多久呢。”
“是父皇的吩咐。”茹陽公主開口道,“我正想問問堂妹,不知道邊城那邊環境如何?需要準備什麼嗎?”
“環境不錯啊。”沈錦彷彿一如所覺似得,笑著說道,“反正我覺得很好的。”
“大姐姐去邊城幹什麼?”晨陽公主追問道。
茹陽公主嘆了口氣,帶著幾許無奈和惋惜的味道,可是卻看著沈錦說道,“永寧伯失蹤這麼久,生死不知的,邊城那邊又有蠻族虎視眈眈的,邊城那邊一直沒有主事的人,怕是不好,父皇覺得駙馬還堪造化,就讓駙馬去試試,所以我今日特來找堂妹取經的。”
“哦。”沈錦開口道,“其實邊城那邊不缺什麼的,堂姐要去的話多帶點藥材比較好。”沈錦思索了一下,想來藥材這種東西楚修遠會喜歡的,也不會嫌麻煩特茹陽公主接手過來管管,“戰馬一類的,也是缺的,還有糧草輜重這類的,其餘的我就不太知道了,我不太出門的。”說到最後一句話,沈錦竟然臉不紅心不跳的,就像是說真的一樣。
沈琦都微微看了沈錦一眼,也不知道前幾日是誰在府中炫耀每日都可以去茶館聽說書的事情。
見沈錦這麼輕易說了出來,茹陽公主反而心中一跳覺得不敢相信,“我聽說永寧伯的那個弟弟還在邊城,不知堂妹有什麼訊息送與他嗎?我就順路幫堂妹傳到就是了。”
“那就麻煩堂姐了,我回去收拾些東西,到時候堂姐幫我送去就好。”沈錦開口道,“不過那邊民風彪悍,堂姐多帶點侍衛比較好。”
茹陽公主忽然覺得,沈錦就是個傻子,她怎麼會覺得沈錦心思沉呢?想到誠帝說的話,對沈錦態度又親切了許多,“對了,我聽說那邊的軍隊都是隻認楚家,不認朝廷的。”
“堂姐怎麼盡聽一些人胡說啊。”沈錦皺著眉說道,“和你說這些話的人,都該拖出去打板子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大堂姐擔心的太過多餘了。”
這話說了和沒說一樣,不過茹陽公主因為覺得剛剛沈錦說的誠懇,所以心中僅有些不悅罷了。
沈錦卻笑道,“這樣,我身邊的那個丫環是自小長在邊城的,讓她進來與堂姐多說說邊城的事情,堂姐心裡也有數,收拾東西的時候也好做安排,若是我的話,我覺得堂姐多備著食材才好,那邊到底有些荒涼了。”
茹陽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