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傳來的溫潤冰涼觸感,不由地有些恍然。
既然事情還沒有搞明白,她也不好隨意出去。潤王爺的玉佩在自己手中,必然要好生看著。但是大刺刺地放在外面也不好,畢竟是男子之物。
想了想,她將手中的書擱了下來,站起身來抬頭看了看,尋了個低矮敞口的玉瓶,將玉佩放了進去。看了看擺設,又將玉瓶放在了書桌後面不起眼的地方。
站在遠處看了看,覺著不會引起注意,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這邊心思還沒有放下,但聽見門外傳來一陣喧囂聲。
唐豆霍然站起身來,“怎麼了?”
佩瓔慌里慌張地迎了出去,過了須臾,但見一個肅著臉的太監帶了一隊人馬進了門,皮笑肉不笑地道,“唐選侍,貴妃娘娘請您去問話。”
他像是受了蘭貴妃氣勢的沾染,連這話都說的倨傲無比,彷彿不是要請一個皇上的妃嬪,而是一個犯了錯的小宮女。
唐豆欲哭無淚。
她單以為處理事件是要好久的,蘭貴妃不會氣焰囂張到無視皇后娘娘,卻沒有想到蘭貴妃根本就不懼怕任何人,直接就提人來審案了。她真傻……真傻……
“能不去嗎?我……我身子有些不適……”唐豆顫巍巍扶著佩瓔的手道。
“貴妃娘娘發話了,這事兒一定要查清楚,讓奴才務必將您帶到。”張公公皮笑肉不笑,“主子說唐選侍可能身子不適,所以讓奴才帶了肩輦來了,就在外面停著呢。”
他的身後又是幾個大力太監,顯而易見是必須讓唐豆走了。
在內心裡狠狠唾棄著自己,卻也不得不隨著張公公走了。她與佩瓔就兩個人,想要硬扛著,顯然是不可能的。
肩輦沉穩而飛快。到了蘭貴妃的寢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