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了;沒考慮要孩子麼。”
黎落拿著湯勺的手一抖;湯碗就被打翻了。她又忙又亂又心慌,很想坦白;拿餘光偷偷瞟向高希;他淡定自如。
黎爸爸瞪了老伴一眼;覺得她事兒多。黎落以為高希會不高興;不想他笑了笑,意味深長地看向黎落;“我倒是也想,不過落落現在還上學;總得完成學業。”
提起學校,黎媽媽想起上次的事兒,又望著氣質不凡的‘女婿’,心中成型樣個一個想法,說不定是‘女婿’在外招惹桃花,殃及黎落。這樣一想,她忍不住提起:“落落單純,你得多照顧她。對了,上次南邊城市也不知誰打來電話,汙衊落落,竟說……”
“全是誤會。”高希輕描淡寫。
黎媽媽雖疑惑,黎落忍無可忍,這事說下去指不定露餡,打算黎媽媽:“媽……”
只一聲稱呼,黎媽媽就知道女兒不高興,她訕訕閉嘴。黎桑圓場,給黎媽媽碗裡夾了一筷菜,對那件事好奇,也不好直截了當地問。她想,改天問問江駿,他常往南邊跑,又在意黎落,那件事真相如何,肯定清楚。
黎落沒什麼心思,草草扒了幾口飯就進房間。高旻文的電話又來了,她沒接也沒拒聽。她糾結著要怎麼解釋清楚她和高希的關係其實是‘母子’,可看著爸媽洋溢著幸福的笑臉,她忽然覺得自己是個大混蛋。
在房裡糾結了半天,最後還是放棄了,他們誤會就誤會吧,反正過了今天,他們也沒機會再見高希。下次若有機會回來,一句離婚就可以了事。
拿定主意,心上的重擔頓時輕鬆了許多。昨晚睡得不大好,今天又折騰到現在,靠著床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直到被人搖醒,睜眼看到高希,他坐在床邊,低頭看著她。黎落避開他的眼神,問:“吃好了?不好意思,一躺就睡著了。”
“昨晚想什麼,翻來翻去。”
原來他知道,以為他睡的沉。黎落不想說,能說什麼,說她擔心一夜沒睡好?說出來,他也嗤之以鼻吧。
“沒什麼,你今天不回去?”
“跟我一起回去。”
黎落愣了一下,跟他回去?黎桑結婚打亂她的計劃,現在也沒心情繼續接下去的旅程。若這樣回去也不甘心。
她沉默,高希以為她擔心夏琳那邊,又想起今天飯桌上她父母的熱情,拉過她的手保證:“除了沒那張紙……”
“我都這樣了,你還想我怎樣呢。”
“委屈了。”
“說不上委屈,路是自己選的。還記得吧,我第一次陪夏琳去祈福寺,那天忽然下起暴雨。”
不明她為何忽然提起往事,他也皺起眉毛。那天的情形他記得很清楚,尤其是她孤零零的,到了今天,那個背影像是一根針紮在心尖上,時不時地痛一下。還有,那時她望向江面,茫然而無助。也是在那時,他在心裡問,明明看起來什麼都不缺,也蠻有手段的人,偏偏讓人生疼。
她,究竟是怎樣一個人。
打那以後,他對她的關注明顯多起來,起初他還警告自己,不過是想知道她維護的那個男人,漸漸的,他不甘於此,他想看看她冷漠的面具下,那顆心還在不在。
黎落想著事兒,心思不在他這裡,沒留意他細微的情緒變化。她略略回憶,又說:“我記得當時夏琳抽到一支籤。”
“這些你也信。”
“我也不想信,事實由不得我不信。”
“你跟我說說她抽到什麼。”
黎落偏頭想了想,那支籤並非入她所解釋的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籤的原句是‘天若有情天亦老,月如無恨月常圓’,因為自己對高希有心思,深怕夏琳看出來,當時就編了那樣一句謊言騙她,看她高高興興毫無防備,黎落為自己無恥的念想感到羞愧。
若真有那麼一天,她察覺自己和高希的關係,又得多大的傷心和絕望?她想想,覺得無趣,“也沒什麼,我騙了她。”
高希愈疑惑,幾乎貼上她,低聲問:“騙了她什麼。”
“夏琳說,祈福寺是你出資翻修的?看不出你一心向佛。”
高希哪聽不出她話裡細微的諷刺,也不在意,手指輕輕彈了彈她額頭,“到底想問什麼。”
“你信命嗎。”
“拐彎抹角,就為了這句話?”
“信還是不信?我信的。”
“我信命由我定,不過,要真有什麼,也只衝著我來,跟你無關。”他難得嚴肅,“你最近壓力過重,放輕鬆,天塌了也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