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希在第二天就回去,他走前說:“不許關機,不許走得太遠,也不許發生豔遇。”
黎落哭笑不得,反問:“若是都發生了,你待怎樣。”
高希低眼瞧著他,用指腹輕輕點了點她柔軟的紅唇,輕笑:“你試試就知道了。”
黎落故意氣他:“好,這可是你說的,我絕不辜負。”
“頑皮。”他若有所思,然後低頭,當著老詹的面吻上她。
黎落嚇得心肝都在抖,他怎麼能、怎麼能當著老詹的面這樣。黎落推搡,他不為所動,抵著她的面低聲說:“不老實是不是。”
“老詹在,別鬧。”
“怕什麼,我們什麼關係,做過什麼你以為他不知道?”
黎落臉紅撲撲的,低垂著眼,咬著唇。高希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正經地說:“想我的話,就給我電話。”
黎落只恨沒地方躲,他臉皮比銅皮還厚吧。
“我知道你下一站青海,不過這個季節不適合。至於拉薩……”他打量她半晌,很不給面子道:“就你這小身板,你勸你最好別去,別到時候上錯了床都不知道。”
“你……”
“行了,也別惱了。”
黎落惱也不是,恨也不是,瞧他一臉壞痞樣,有氣也沒了。他捏了捏她的臉,留戀地親了一口,轉身。黎落不知,他心裡會不會跟她一樣,不捨。可他就這樣一直走,沒有遲疑,一瞬都沒有。
他走了,她的心也跟著飛走了。接下去的旅程,她提不起興趣,又在L市留了兩日。不想正當要啟程,接到了江駿的電話,他說黎桑的婚禮這周舉行。
對於江駿,黎落的情緒早已平靜,也沒答應他。
她思來想去,決定回去一趟,不管爸媽能否接受現在的她。做了決定,她立馬訂票。回到久違的小城,她所見所聞,只能用陌生來形容。住進事先訂的酒店,休息半天,去商場買好禮物才給江駿打電話。
江駿得知她回來,激動不言而喻,放下手上的工作立馬趕來。
她住酒店,他也不好勸她住回去。她能來,已出乎意料,他想,慢慢來,他有耐性。
黎爸爸黎媽媽得知女兒回來,高興地落淚時,也緊張,更不知所措。她離開這些年,二老日日反省。如今,聽說女兒回來,雖然前不久,來自南方城市的一個電話攪得一家雞犬不寧,也發狠說沒生養過她。當聽說她回來,這事兒早被拋到腦後,只想著見面的第一句話該說什麼。
就在二老坍忐忑不安時,江駿領著黎落回來了。
沒有預想波瀾壯闊,她表現得很冷靜。這樣一來,二老更不知所措。黎落坐了半小時欲走,母親忍不住當著她的面流下眼淚。
黎落只得忍著,陪他們吃了一頓飯,飯後由江駿送她回酒店。
黎桑的婚禮很熱鬧,她和江駿沒能走一起,黎落只覺可惜。黎爸爸問她婚後的生活,她都一筆帶過,不願多談。
婚禮現場上看到劉先生,不由問:“他是男方親戚?”
黎爸爸看了她一眼,含含糊糊地點了下頭。黎落疑惑,也不多問。劉先生看到黎落相當的高興,非要認黎落為乾女兒,黎落婉言謝絕。
婚禮進行一半時,千思萬想都不可能出現的身影,他逆著光向她走來。那一刻,黎落整顆心都在狂跳,身體裡的血液迅猛攀上。
高希笑盈盈地走到她跟前,禮貌地跟黎爸爸和劉先生寒暄,把她晾在一旁。看他們談得愉快,黎落悶氣,心裡一直有個聲音在問,他怎麼來了,怎麼來了,又從哪兒得到黎桑結婚的訊息。就算黎桑結婚,跟他有什麼關係?
客人散去,黎爸爸邀請高希去家裡做客,他用工作為由婉言拒絕,卻讓老詹送了一堆名貴禮物過去,哄得黎爸爸黎媽媽樂哈哈。從頭到尾,黎落都冷眼旁觀,她實在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對於爸爸媽媽的誤會,她也沒解釋,或許心裡也這樣想吧。
她若能嫁這樣的男人,比考上一流大學更風光,所謂考的好不如嫁得好。可惜,高希不是。至於知情的劉先生,他始終保持著淡淡地笑容,對黎爸爸黎媽媽的誤會不做解釋,他也是想給自己留面子的吧。
黎落感激劉先生善解人意,對於那天早上他約自己吃飯一事更愧疚了。
在高希和黎爸爸交談時,黎落為那天的事兒道歉。她不提,也許劉先生不會主動提,當黎落說起,他帶著疑惑地問:“那天怎麼了,害我好一陣擔心。”
“訊號不好。”黎落從容解釋。她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