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和寬厚,常讓人不由自主全心全意的依靠著他,依附著他,追隨著他,好像溺水的人抱住了唯一救生的浮木。
有時卻忘記了,這種依賴,枷鎖般緊緊將墨少軒縛住。牢籠般層層將他鎖住,深深的將他幽禁,甚至為怕他掙脫而去暢翱九天而殘忍的剪去他的雙翼。他卻毫無怨言的承接下來,默默的盡心盡力勞心傷神。他說,那是他應該盡到的責任。為他的家人,為他的手下。因為,他姓墨。
墨翰宇在空寂的走廊裡來回踱步,他的腳步踩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發出厚重而有節奏的聲響,聲響震得人心慌。
墨翰宇和墨夫人原本就在歐洲遊玩,聽到墨詩要結婚的訊息,所以就趕了過來。
這會兒出現在這裡,自然也並不奇怪。
唐乾再也忍不住了,隨著哐噹一聲門響,他把臉拉得長長的,杵在兩扇大開的書房門之中。
“墨先生,”唐乾的面色為難。“請進!”
墨翰宇露出有些許訝異的表情看著他。“唐乾,你這怎麼……”
然後,唐乾勉強地扯了扯嘴角。“墨先生,還是請進來說吧。”可是在心裡恨恨的咬牙,墨少,你看你把我整得我有多慘!不光把該披閱的檔案全推給我,現在連墨先生這兒都來讓我替你抗!
不過,唐乾的頭繼而無力的垂下。然後,嘆了口氣。他倒是寧可這樣被光明正大的被墨少軒往死裡整,那也好過惶惶不可,終日的提防墨少的在背後捅暗刀子。
沒辦法,誰讓他最開始就犯了錯誤。把這事兒不小心透露給少夫人呢。
“少軒他……”墨翰宇微微皺眉沉吟著,緩緩的踱入。
“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