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玄鐵棍之上,瘋狂旋轉。黑色的玄鐵棍徒然增長數倍,通體白光。
淡白色的魂力雖不含任何五行屬效能量,卻似一股排山倒海般巨大的熱浪,突兀湧現,轉即朝著四面八方席捲而出。那股巨浪猛烈至極,翻翻滾滾。一片房屋樹木如同蘆葦一般被壓倒。到得此刻,到得此刻,正在爭鬥的小舞和眾多魂師也都注意到了陳默這邊的異變,當下各自停下手中武器,一道道驚愕的目光瞬間便投了過來。這些人無一不是魂師中的佼佼者,修煉出類拔萃之輩,在瞧見那繚繞在陳默周身如波濤海浪一般的實質魂力,先是一怔,轉即臉色驟然劇變,包括小舞在內,都齊刷刷後退,滿臉的驚駭欲絕!
一直壓制住猩紅棘赤凰蜂女王一頭的青袍長老,此刻面部雲淡風輕的輕鬆笑意,早已徹底消失不復存在,一張蒼老的臉龐,極為凝重與震驚的緊緊盯著陳默之處。那股恐怖的魂力波動,即便強如他,也是略感到一陣心驚膽寒。
“能夠引起天地能量波動的魂技,那至少需要地階方才有可能,可這明明是烈火宮的‘烈焰斷空’,區區黃階魂技,何以出現如此景象?百思不得其解,百思不得其解啊!”青袍長老強抑制住內心的震驚,聲色略帶艱難的道。
大長老看得出,身為拓跋世家之主自然也認得出來。
危難之際,拓跋家主一臉焦急的拱了供手,大聲喝道:“小兄弟,你既是烈火宮的人,想必這是場誤會,不如我等雙方就此罷手。我拓跋世家定然不會為難於你啊!”
然而,回答他的只是一聲冷笑。
拓跋家主心思急轉,眼前這少年看似年紀極輕,宮內便已傳他黃階中級這等魂技,想必也是重點栽培的內部弟子。
颶風之中。飛沙走石,拓跋家主猛力將九環霸刀插入地面,這才定住身形,連忙道:“老夫的犬子也屬烈火宮的內部弟子,我拓跋世家更是世代附庸於本宮,還望小兄弟念在同門之誼。今日化戈止戰。”
“你不說我倒還忘了,待我日後回宮,定會找那拓拔峰一敘往日情誼。”陳默冷笑一聲,甩出手臂,頓時兩道銀黑相間的粗藤由衣袖之中爆射而出。
小舞看著席捲而來的颶風波濤。心魂俱震,這種範圍的群體魂技,在場的沒有人能逃開,所有人只是努力穩住自己的身形,不被天魂力吞沒,已經竭盡全力!要死了嗎?最後,她深深的看了陳默一眼,緩緩閉上眼睛。
忽然。她只覺腰間一緊,一道手臂粗的銀黑藤蔓如靈蛇一般,纏住她的腰際。
“小陳默!”風聲呼嘯。小舞輕叫一聲,整個身子騰空飛起。
這時候,陳默另一隻手也動了,手中玄鐵棍緩緩探出。頓時,那繚繞於其周身的強悍狂暴的天魂力,變得更加渾厚起來。甚至,連陳默周身所處之空間。都在此刻微微扭曲,使得陳默身影漸漸模糊。朦朧起來,似幻似真。
一排又一排近乎於實質般的暴躁魂力,在陳默一聲清喝之時,猛然灌注進了玄鐵棍,如漩渦一般瘋狂湧入。隨著如此恐怖的天魂力源源不斷的注入玄鐵棍,原本通體黝黑的玄鐵棍竟然由內而外,發出無數道細碎的白光。看上去,就猶如繚繞著白色火焰一般。若仔細瞧,便能看出那是無數數不清的細小裂痕。
突兀的,一聲崩天巨響。原來是陳默腳下的青石地面,被天魂力的餘波侵蝕,此刻已然震成了粉末。
望著陳默高高舉起的巨大光棍,所有人在此刻,心跳都彷彿漏跳了一拍。
在無數道驚駭的目光,牢牢注視下,陳默手臂一抖,手中玄鐵棍轟然落下!
“烈焰——斷空!”
“給我破!”
一聲狂喝迴盪在空中。
玄鐵棍瞬間暴起足足三丈之高的巨大光芒,以一種無可匹敵的恐怖氣勢,爆射而出!
棍芒射出的剎那,整個空間如同被投入巨石的湖水,翻起一串串漣漪。使得原本就破裂不堪的地面,更加損毀已盡。一道三米寬的巨大裂縫,沿著玄鐵棍劈下的軌跡,在一道道驚駭的目光下,急速蔓延!
“烈火宮——不——!”
“峰兒,要為我們報仇啊——!”
虛空中,拓跋家主心有不甘、極度怨恨的怒吼聲,響徹天際!
龐大的白光猶如一道彎月,閃電般破空而去。沿途所過之處,皆是一片悽慘之景。剛才還在叫囂的眾多魂師,此刻已如同地上的青石、牆上的磚瓦一般,灰飛煙滅。連強如拓跋家主,此刻也被天魂力攔腰截斷,撕成兩半。
光芒泯滅,拓跋世家正殿這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