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欲墜,連根都站不穩。陳辰雖然進階八星,卻魂力耗盡,腳下一輕更是一頭坐倒。小舞也是東搖西晃的想走過去相扶,卻半天不得前進,看似原地打轉。
炸響聲隆隆震耳——
在眾目睽睽之下,天空中兩道不斷吞噬。糾葛不清的紅與白魂力,猶如沸騰的開水一般,劇烈震盪,忽而膨脹忽而皺縮,奇異無比!
八星大魂師的全力一擊恐怖如斯。可終究敵不過天魂之力。
轉眼之間,紅色光芒便被白光吞噬殆盡。無數玄鐵碎片猶如長了眼睛一般,生生刺入青袍長老的身體血脈之中。那青袍長老整個人頓時被高高拋上了半空。
“拓跋峰!要為我等報仇啊啊——!”
劇痛頃刻間襲便全身,青袍長老發出一聲不似人的淒厲慘嚎。
在陳辰和小舞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天空中青袍長老的身體,猛然膨脹了起來。只是眨眼間的功夫竟然如同皮球一般滾圓。青色長袍已經被撐的處處撕裂,面目全非。身體沒有任何著力點,卻久久懸於空中,沒有絲毫下墜之勢。
陳辰和小舞面面相覷,兩人都從對方的眼中讀出驚駭之意。
當青袍長老的身體膨脹到了某個臨界點之時。空氣彷彿都靜止了。青袍長老脹大的肚皮上,突然出現一點異樣的光澤,猶如一個細小的光點。隨著這一突兀的異樣光點的出現,周圍的空間驟然間波動起來。
噗——!一口鮮血噴出,陳默的眼睛已經恢復成了黑色。半空中出現這種變異情況,連他本人都是感到茫然和詫異。
想不到千轉雷暴殺施展到人身上,破壞力竟然如此恐怖,身體內部五臟六腑盡毀不說。竟是連血脈經絡這般細微之物也一併絞碎。
陳辰和小舞駭然的仰頭望著青袍長老的方向。即使相隔甚遠,兩人依然能夠感受到其中的恐怖。若是先前那股颶風波及了過來,只怕他們沒有一個人有把握活下來。
毫無徵兆的。光點突然爆出一道刺目炫麗的強光!青袍長老猶如被刺破的氣球一般,旋轉了數圈之後,轟然爆破開來。
轟!!
刺目的強光從天際揮灑而下。青袍長老的身體終於承受不住天魂力的摧殘,頓時如一道驚雷般炸響!
光芒泯滅,地面上徒留下一座巨大的深坑。
小舞扶著陳辰都是危危顫顫的站起來,望著立在深坑之中猶如血人的陳默。皆是暗自嚥了一口沫液,轉即苦笑。雖然極為辛苦,但是他們終究是贏了。想起陳默先後兩次斬殺大魂師的過程。皆是後知後覺的感覺到了心跳加速了許多。
殘火還在肆虐,卻已經是半熄不滅。偌大的拓跋世家,風光一時的嘉郡第一大家族,如今已如昨日黃花,破落殘敗。除了事先藏匿起來的婦孺之外,還留著一口氣的僅僅寥寥數人。
這一刻起,拓跋世家這個名字已經成為歷史。
這一戰,“寒天”之名,響徹嘉郡,一夜之間更是傳遍了整個撫州。
殘火還在肆虐,卻已經是半熄不滅,目所能及之處皆是滿目蒼夷。輝煌一時的拓跋世家,如今已是面目全非,破敗不堪。
烈焰斷空和千百變雷暴殺連續施展的魂技,徹徹底底將陳默體內最後一絲魂力給榨乾了。
陳默整個人虛脫的就像沒了骨頭一般,面色蒼白如砥,身形搖搖晃晃。他回頭衝著小舞和陳辰笑了笑,聲音有些虛弱,道:“沒事了。”
一隻腳剛邁開步子,便一頭栽倒。
小舞大驚,扶著陳辰、站在大坑的邊沿,滿臉焦慮。
陳默晃了晃腦袋又從地上爬起來,只是沾了一臉黃土,煞是滑稽。
小舞噗哧一聲笑了,洋怒道:“虧你還記得救我,不然我做鬼都不放過你啊!”
陳默抬頭看著她髮絲凌亂,髒兮兮的臉頰,還有錦衣之上血跡斑斑的戰果,心中有些說不出滋味。
“你如此幫我,我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你有事的。”陳默誠心道。此刻她是何身份,何種出身來歷都已經變得不再重要。
小舞聽得心中一暖,也顧不上和他鬥嘴,只是盈盈笑著。突然,似乎想起了什麼,問道:“對了,拓跋峰是何人,聽你們口口聲聲都在叫著這個名字。”
陳默臉色凝重,“烈火宮的內部弟子,拓跋世家的繼任家主。也是天賦極強之人,不可不防。若是他協烈火宮諸多內部弟子來尋仇,我們只怕不是敵手。”
小舞花容失色,驚道:“那不是糟了!跑了那麼多鑄器師和拓跋家的小嘍囉,你的樣貌和魂技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