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著安然微微有些疲憊的眼神,雷子琛不由開口,提醒秦東航道。
秦東航趕緊收了收心,繼續說起正事。
“後來我想了下,既然沒有辦法,得到淩氏現在那些老古董們的認同和支援,那乾脆,就讓淩氏重新洗一次牌好了,把那些不支援我的人都換下來,從主位上換到副以上,再把支援我的人換上去,這樣,結果不也是一樣的麼?”
雷子琛認同的點點頭,但面上的表情還是看不出悲喜。
“秦先生說得沒錯,但是究竟如何才能讓這麼大的淩氏企業重新洗牌?老股東都是跟著淩氏幾十年的老人了,想要在一朝一夕能將這些人都換下來,恐怕有些困難吧。”
“換下他們很難,那不如給公司換個姓氏,我其實一直不太喜歡我爸爸的姓,還是覺得我媽***姓氏比較好聽。”
雷子琛抬起頭,目光落在秦東航的臉上,黑沉的眸子微微眯著,裡面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精光。
……
秦東航最後是自己一個人離開的,他走進了面前的黑暗當中,很快有一輛黑色的車開了過來,將他接走了。
安然本想出去送一送他,可是秦東航和雷子琛兩個人都說不用,不過,雷子琛還是站在二樓臥室裡,開了陽臺的窗戶,衝著樓下回頭的秦東航招了招手,當做是告別。
看了一場節目,又談了這麼久的話,當兩個人洗完澡躺在床上的時候,已經接近11點半了,平常這個時間安然早就已經睡著了,可今天她卻沒什麼睡意。
“有什麼話想問我嗎?”
雷子琛本來坐在床頭看書,可是感覺到一旁的小女人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面前的書是看不進去了,只能回頭問她。
安然其實也並沒有想盯著雷子琛瞧,只是因為腦海裡想的事情是和雷子琛有關的,疑問又只有雷子琛能夠解答,所以在發呆的時候便不由自主地看著一旁的雷子琛。
但是注視被人這樣說破,她還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微微紅了紅臉,猶豫了一會兒才說道。
“四哥,你覺得這個秦東航信得過嗎?”
“怎麼這麼問?是不是經過剛剛的談話,你覺得他那個人有點問題?”
安然一雙手抱著雷子琛精瘦的腰,輕輕地搖了搖頭。
“秦東航倒是沒有什麼問題,只是我覺得……他的計劃確實狠了一些,我原本以為秦東航和凌澤群兩個人之間是為了爭奪淩氏的所有權,但這並不涉及到所有的家產問題,我以為秦東航會給凌澤群分一部分家產,讓他去過自己的日子的,卻沒想到,在秦東航的計劃當中,完全沒有考慮過凌澤群的部分,他的計劃,便是徹底的打敗凌澤群,將凌家所有的一切都佔為己有。”
安然這麼說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大概是心裡真的覺得秦東航這麼做太過狠毒了,無論怎麼說,凌澤群也算是秦東航的哥哥,就算凌澤群和秦東航兩個人之間並沒有什麼感情,但是老爺子當初,也算是對秦東航有恩情的吧?就衝著老爺子這份恩情,秦東航也不該這樣不給凌澤群留半點餘地的……
雷子琛靜靜地聽安然說完,然後伸出手,摟住了她的肩膀,將手中的書放在了那邊的床頭櫃上,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然然,假如不是怕你多想的話,我真的不願意讓你去聽這些事情,你很聰明,對於生意場上的一些小小的規則,你也瞭解的很透徹,但真正做大事的人的手段,你卻很少見識到,以前你呆在葉晟唯的身邊,接觸的,也不過是葉晟唯那小家子氣般的勾心鬥角、以及方萍的小打小鬧,但真正生意場上的角逐,你卻看的很少。”
雷子琛這樣的開頭方式,開得實在是有些宏大了,不過,安然卻隱約明白了一些事,她並沒有開口打斷雷子琛,而是等他繼續說下去。
“古人就曾經留下過教訓,斬草要除根,否則一定會帶來衝動的禍患,秦東航那麼做,確實沒有留給凌澤群任何的餘地,可他敢留嗎?剛剛秦東航跟咱們說起這一個月以來,他在股東那邊尋求幫助的經歷時,其實並沒有怎麼細說,當然你應該也能想到,無權無勢的秦東航會在股東那裡,遭受怎樣的待遇,那些股東說給秦東航聽的,一定不會有任何的隱瞞,肯定是直接說他們願意支援凌澤群,假如不是走投無路了,秦東航怎麼會用最艱難的辦法去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呢?在整個淩氏洗牌的情況下,你覺得秦東航還會繼續留在凌澤群,讓他有喘息的機會,等個幾年東山再起,再來和自己爭個你死我活嗎?不用懷疑,凌澤群確實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