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翹,說:“不然怎麼樣?”
瞭解楚旦定的人都知道,楚旦定只有在最憤怒的時候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他已經動了殺心。
可是沒來由的,突然一陣極端危險的感覺從身後傳來,幾乎讓楚旦定頭皮發麻!
他來不及多想,就地一滾。
“噗!”這是一個沉悶的響聲。
下一刻,那幾個官員模樣的人中的一個,頭像個被人用石頭砸爛的西瓜一樣爆開!
滿屋子的血液和腦漿,剩下的幾個官員似乎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嚇得呆住了,一個個站在原地,眼睛都不敢眨,再配合他們滿臉的血汙,看上去極是詭異。
如果不是楚旦定反應得快,剛才那個被爆頭的人就是他了!
楚旦定的雙眼已經進入一片茫然,他用出了“瞬”。
周圍的空氣變得清晰起來,他甚至可以聽到在場所有人的心跳聲,他可以“感覺”到自己身上的血液流動,每一塊肌肉的跳動,每一個細胞的呼吸!
那股危險的感覺就來自於春鶴樓遠處對面的一座高樓上,是第34層!一個狙擊手!
楚旦定抱起沙發上的黎顏夕,快速的衝出了這間包廂,期間,身後不斷傳來的東西被打爛的聲音至少有十幾聲。
雖然說楚旦定的身體強度大致跟初級異能者們的身體強度差不多,但是現在他畢竟抱著一個人,行動大受阻礙。
如果不是他用出了“瞬”,只怕現在早已橫屍當場了!
楚旦定抱著已經醉得不省人事的黎顏夕,匆匆下了樓,那股強烈的如芒刺在背的危機感突然消除了。
楚旦定試著走出門口,他現在保持著“瞬”的狀態,即便是有情況突發,他也能夠應付自如。但是他踏出門口後,依然沒有感覺到危險。
“那個人似乎放棄了。”楚旦定的雙眼恢復了一片清明,“瞬”的狀態下不能一直這樣浪費的,他現在還剩下1分30秒的“瞬”的使用時間。
楚旦定急忙忙走到春鶴樓外邊的汽車道上,攔下一輛計程車,把黎顏夕放到後座,自己坐到了前座。跟司機打了聲招呼,說去天河區的一家五星酒店。
因為楚旦定不知道黎顏夕住哪裡,所以只能把她安置在酒店中。至於他自己,則是要想辦法找出那個使用狙擊槍的人。
這人是誰呢?楚旦定皺眉思考。
在“瞬”的狀態下,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危機感的同時,還能感受到對方強烈的憎意。即便是在“瞬”的狀態下,他也不能感受到人的情感的,除非……對方也是異能者。
楚旦定忽然想到了一個人,在獵殺小隊執行最後一次任務的時候,跑掉的那個中年男子!
“是了,那股熟悉的憎意!只有在那個中年男子身上才感受過!”楚旦定握緊了拳頭,“不行啊,以我現在的實力恐怕還不是他的對手,他是中級異能者,我跟他的差距……太大了!”
正在楚旦定正惱火著,想不出什麼辦法時,計程車司機說了一聲“到了。”
且不說楚旦定走後,春鶴樓裡許多人看到那個頭部爆開,當場身亡的官員後,引起了怎樣的騷亂。
楚旦定到了五星酒店,開了一間房間,把黎顏夕抱上床,安置好,正往門外退出去時。
“楚旦定聽到動靜,立刻醒了過來,他猛地坐起,看著黎顏夕哭泣的模樣,立刻低下頭,像一個認錯的孩子:“對不起,老師。”
黎顏夕沒有說話,她停止了哭泣,默默的穿上自己的衣服。
楚旦定更加羞愧難當了,心想:“人說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原先我還不服,現在……竟然也……”
黎顏夕穿完衣服,擦乾了眼淚,往門口走去。
“老師!不能走!”楚旦定慌忙衝上去攔住她。
她平靜的說:“我知道不是你的錯,我撥通的那個號碼應該是你的,所以,應該也是你把我帶出來的,我不怪你……我不會去報案的。”
楚旦定當然不會怕她報案,事實上即使她報案了也沒有用,楚旦定可是獵殺小隊的成員,在中國除了四大家族,誰敢動他?而且四大家族會為了她這樣一個普通的女孩向他下手嗎?答案肯定是不!
“老師,我不是這個意思!”楚旦定急道。
他仔細考慮過,在春鶴樓的時候,他不顧安危的把黎顏夕帶出來,那個人應該也看到了。如果黎顏夕走出這裡,搞不好要被那個人抓去,用她當人質來威脅楚旦定。楚旦定也不是說怕他威脅,就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