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房門就被他撞開,胡春財則是跌跌撞撞地回到了房間裡頭。
宋清跟著進來,順手關上了房門。
胡春財戰戰兢兢地道:“你,你們怎麼找到這裡來的?想怎麼樣啊?”
他怕的不是宋清,而是周臣逸,畢竟周臣逸昨天展現出來的手段太兇猛了,而且也極為無恥,他一秒鐘都不想再見到這個看上去年輕,但做事卻比誰都雞賊的男生。
“春財哥,你怎麼那麼健忘呢?我們說好的收賬呢?”
周臣逸說著,朝宋清伸出手,宋清心領神會,把昨天胡春財寫下的欠條地遞到了周臣逸手裡。
周臣逸走到胡春財跟前,把欠條在手裡頭揚著,嘿嘿笑。
胡春財咬牙道:“這是你逼我寫的,不能作數!”
周臣逸還是不慌不忙,不過卻伸手直接一把就把還在地上坐著的胡春財給提了起來。
一個至少一百四十多斤的成年人,卻就跟一隻巨型布娃娃一樣,舉重若輕地被周臣逸提在手裡,這讓宋清瞪圓了眼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見。
而胡春財更是幾乎嚇尿,昨天他已經領教了周臣逸的暴力了,今天周臣逸又露出這一手,讓他相信,周臣逸如果要把自己扔下來,自己估計能飛出老遠……
周臣逸沒有把他扔下來,而是扔在了視窗邊上上,不急不慢地道:“春財哥,這兒風大,我手也有老風溼,萬一抖兩抖把你推下去,你可得幫我作證,我不是故意的啊!”
胡春財早就哆嗦了起來了,心中大罵你特麼的還有人性沒有,老子要真從這兒下去,還能上哪兒給你作證去,閻王大殿啊?
“別,別,我有恐高症啊!”
周臣逸哦了一聲,道:“這樣啊,你早說啊,我讓你下去就不高了。”
說著,周臣逸手抖了一下。
胡春財頓時被嚇得嚎叫了起來,死命地揪住周臣逸的手。
周臣逸神色一冷,盯著胡春財道:“在我下次手抖之前,再問你一次,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能,能,你先放我下來啊!”
胡春財只能求饒,他剛才差點忍不住尿褲子,這要是當著宋清這一個女人的面尿了褲子,以後也沒臉見人了。
“這才乖。來,乖乖把賬給結了吧。”
周臣逸把胡春財放了下來,又把欠條遞到了他的跟前。
“我,我已經把店轉出去了。”胡春財結結巴巴地道。
“這不是還沒賣出去嗎?”
“這……就算你真的要收我的酒樓,現在一時半會兒我也給不了你。別跟我要錢,不怕老實跟你說吧,我的錢全都被那間酒樓壓著,身上根本就沒剩幾個錢!”
“我擦!沒錢你住這麼高檔的酒店啊?!”周臣逸聞言大怒,狠狠地給了胡春財一巴掌。
“你就算打死我,我現在也拿不出錢來,除非是等我把酒樓賣出去……”
“等到賣出了酒樓,你也早就跑沒影了。”
一直在旁邊沒有說話的宋清,在此時走了過來,從隨身的皮包裡取出了一張紙張,遞到了胡春財的跟前。
“簽了他,酒樓賣不賣,就再也跟你沒關係了。”宋清淡淡道。
“這是什麼東西?”胡春財驚疑不定,不敢去接那張紙。
“這是一份資產轉讓協議。上面已經寫明瞭所有條款,只要你簽字,就意味著那間酒樓從此屬於周臣逸,即使是賣出去掙到的錢,也歸周臣逸所有。”
周臣逸聞言,倒是大為意外,宋清的這一手,無疑是在印證她之前所說的話。
把酒樓送給他周臣逸,並不是宋清表面上的客套,她早就堅定了這個想法,甚至主動幫他付諸行動了!
這份協議,只要胡春財和他都簽了字,他就成了酒樓老闆了!
“你,你好毒啊!”胡春財也意識到了其中的問題,頓時臉色慘白。
他原本是想拖延時間,僥倖地認為,也許酒樓賣出去之後,自己還能有機會溜走,但是現在,周臣逸和宋清卻是用一份協議把自己逼到了絕路上了。
要是不籤協議,那自己分分鐘會被周臣逸推下樓。但是如果簽了協議,自己可就成了窮光蛋了!
無論是哪一個選擇,胡春財都接受不了。
胡春財沒有表態,只是低著頭鐵著臉色,陷入沉默。
周臣逸也沒法摁著胡春財的手簽字,他看向宋清,用眼神詢問宋清有什麼法子讓胡春財屈服。
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