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把可以致命的刀子。
簡言一臉嚴肅,一字一句道,我說過的,如果你再一次不聲不響地離開我,我絕對不會原諒你。我保證,當你回來的時候,我已經娶了別人做妻子,和別人生了孩子。你不是神,照顧不了每個人。
喬菀抿了抿唇,挑起眉梢,也就是說,於柏徽要是被槍斃了,你也不會在意?
簡言越說越激動,在意又怎樣?是他選的?我要拿他犯的錯來懲罰我自己嗎?這幾天我也想了很多,管不了的,就不要管。顧及不到的,只能不顧及。除了別人,我們也該有自己的生活,更何況你肚子裡還有寶寶,現在該去想的,是怎麼讓你肚子裡的孩子平平安安地來到這個世界上。眼前這個女人竟然有過那麼奇怪的想法,他已然不知道說什麼好。該斥責她總為別人著想呢,還是該告訴她,此時此刻自己有多麼害怕她的決定會成為真的。
所摯愛的女人,攜手經歷過無數風雨的女人,他們放在天平上的兩塊相同砝碼,只要一塊砝碼離開了天平,那麼另外一塊,一定會墜落。
午後的陽光突然熾烈,有幾縷透過車窗零零散散的途經樹葉縫隙落在他的睫毛上,卻始終驅不走男人眼底的深邃。
喬菀輕輕抬起手,撫著他輪廓分明的側臉,柔聲道,嗯。我知道了,我保證,不再有什麼奇怪的想法了。說完,還特意豎起三指發誓。
簡言眯了眯眼,俯下臉突然攫住了她的唇,男人的唇舌變得滾燙,而她一番措手不及卻讓自身溫度涼了不少,這一冷一熱的貼合,形成了最鮮明的對比。
和以前的不同,簡言這次的吻明顯霸道了不少,那一股股依附在舌尖的力道差點絞碎了她的三寸丁香。在簡言看來,當下吻她,是為了懲罰。包括攬住她腰肢的手力,也幾乎將她弄得生疼。
她無法明白,當簡言聽到那番話之後是種什麼樣的心情,好在,她坦白了。從這一刻起,他會好好看著她,不管她發誓說不離開是真的還是假的,至少,簡言不會給她離開的機會。
他真的弄疼了她,一絲受不住他索取的聲音從鼻腔裡鑽出來,簡言這才放過她,記住我的話。
喬菀一驚,一直以來簡言都太寵愛她了,他的寵愛足夠慣壞了她,今天的警告變得更加刻骨銘心。
細眉緊皺了很長的時間,她在思考簡言的話,一時出了神。耳邊是一記低低的嘆氣聲,走,去拍婚紗照,以前那套婚紗照,你笑得比哭還難看。他故意呵呵笑著,像是在緩解氣氛,就好像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
喬菀也懂得識相,扯出一絲勉強的笑意,又不想嘴上吃虧回了一句,哪有?笑得再難看也比你好多了,你那張冰塊臉,錘子都錘不爛,面癱!
城市裡,有人穿著漂亮的衣服接受閃光燈的洗禮,也有人手握一瓶灼入心喉的烈酒混混度日。
彎彎的話還縈繞在耳邊,很清晰,很明白。可他卻不被心裡兩個截然不同的聲音絞得心神不寧。
他倚靠在床邊,只知道往自己肚子裡灌酒。
彎彎說,讓他用自殺來威脅喬菀離開簡言,只要他肯做,以喬菀的性格就一定能成功。日子久了,當他成為她的習慣,她便不會再離開。以後簡言娶了別人,喬菀就徹底死心了。
可是這麼做太卑鄙,彎彎說的不過是種可能性,也有可能喬菀會不管他的死活直接拒絕,又或者就算喬菀離開,簡言也不會再娶別的女人。
那麼,痛苦的就會是三個人。
酒瓶匡唐一聲砸在地面,仙女散花般炸了一地,整個屋子裡的酒精氣息一下子濃郁。
於柏徽看著自己的雙手,隱隱噙著淚。已經害了那麼多人,真的要為自己的幸福再卑鄙一次嗎?
女人,他曾經只要登高一呼,就有無數身材不同,種族不同的往他身上去撲。
對喬菀,到底是因為得不到她才越陷越深,還是真的愛她愛得無藥可救?
修長的手指插在髮絲之中,他對愛這個字越來越模糊。不是說愛一個人只要她快樂就好嗎?為什麼自己做不到呢?
他回想著一路走來的事情,自己可以陪著喬菀做手術,為什麼那時候能那麼無私,承擔原本該是孩子父親去承擔的責任和義務。可現在卻不想成全她的愛情。
這種感情,到底算不算愛?
☆、第187章半開滋味
怎麼,還沒想好?居然還在這裡喝悶酒?
一道刺耳的女音傳進於柏徽的耳朵裡。
他迷醉著雙眼,緩緩抬頭,看到幾張模糊的女人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