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開門出去,幾分鐘後他手裡拿著一把吉他走進來。
她看看簡言,又看看他手裡的吉他,輕輕蹙了下眉。
吉他?
他揚起,應了聲,嗯。
你會彈吉他?她不可思議地凝他一眼。
男人淺淺一笑,將凳子拉遠了些,一邊調著音,一邊淡淡回了句,以前一個人寂寞的時候偶爾會自彈自唱解解悶,不過自從來到江城之後就沒再碰過了。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裡有層淺淺的哀傷。
再抬頭,他勾起唇畔,問了句,想不想聽?
她輕愣,不置可否。
從不知道簡言還會玩音樂,只是他彈吉他的原因讓她的心隱隱疼著。如果真如他所說,她寧可簡言一輩子都不要再碰這東西。
簡言含笑,坐在椅子上,修長的右腿架起,手指一滑,聽了聽音階後用右手滑動六根粗弦,左手則在高中低三個把位不斷遊走。
你走後,愛情的遺址像是空城。
遺落你杯子手套和笑聲。
最後,你只帶走你脆弱的單純,和我最放不下的人。
我不願讓你一個人,一個人在人海浮沉。
我不願你獨自走過風雨的時分。
我不願讓你一個人,承受這世界的殘忍。
我不願眼淚陪你到永恆。
傳進喬菀耳畔的男音,有點低啞,卻夾雜著說不出的魅惑。她下意識的閉上雙眼,彷彿感受到不溫不涼的水從喉嚨裡滑過,再錯位流淌到心臟的地方。
不知不覺間,竟已淚水滿面。
一曲終了,已不需言明,簡言唱的歌無疑是種暗示。歌詞的每個字,每一句話,都在提醒她,如果她離開,深愛著她的男人會怎樣想。
字裡行間,全是一個男人的愛。
她幾乎是飛撲過去的,縮在她懷裡一個勁認錯,對不起,對不起。
他蹙眉,明知故問了句,為什麼道歉?喬菀並不是個真正思想愚笨的女人,卻長長被一些情感牽絆。他能做的,幾乎都做了。
她的眼淚如同斷了線的水晶鏈,低柔道,是我不好,我可惡,可恨。簡言,我不會再離開你了,永遠都不會,如果吉他帶給你的記憶是寂寞,那從此以後,再也不要碰它了。我不會讓你再寂寞,也不會讓你一個人。
他頓了頓,醇厚的嗓音不高不低,我相信你。蹙起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來,溫熱的氣息掠過喬菀的頭頂。
光線下,兩人的黑影在牆上被放得很大。
簡言長臂一伸,將她的身軀緊緊扣在自己的胸膛
三室一廳的出租房裡,一共住了七八個女孩。這些女孩白天被彎彎支到各大桑拿場所,晚上就都來這裡住。
這些姑娘裡面只有白天帶到於柏徽那的小敏和小麗為人精明,籠絡的客人也多,其餘的都是剛來的山區姑娘。膽子小,在江城也無親無故。
彎彎不是傻子,小敏和小麗兩個人現在雖說是她的搖錢樹,可結工資的日子就快到了,到時候是誰翻雲覆雨,還指不定呢。
不然,以她們兩個的聰明才智,怎麼會乖乖地回到這裡來,不就是因為現在手頭上沒幾個錢,沒有離開的把握。
這兩個女人放在身邊始終是個禍害。
彎彎蹲在牆角想了很久,靈光一閃,想起了一招借刀殺人。如果假借於柏徽的名義,再用這兩個丫頭去把喬菀肚子裡的孩子給一下子就能報復兩個人。何樂而不為?
想罷,便召喚兩個姑娘過來。
小敏手裡叼著一根香菸,慵懶地問道,姐,什麼事?累了一天,咱姐妹倆都困了。
彎彎將兩個姑娘拉進了自己房裡,把門關上,輕聲細語道,當然是有好事。
小麗半信半疑地看了她一眼,好事?什麼好事?
彎彎輕咳一聲,想不想賺大錢,開豪車,住豪宅?
兩人一聽,都大笑,彎姐,您這不廢話嘛。是人都該想吧。
彎彎輕蔑地哼了聲,那我現在給你們一條發財的道,就看你們要不要這個機會了。
小敏一聽,掐滅了菸蒂,對這個事提起了興趣,說說。
小麗也打著順版,一手搭在了彎彎的肩膀上,擠眉道,是啊,說說。
見過白天那個男人了沒?
小敏想了想,白天哪個?
就我把你們帶到旅館見的那個。
小敏小麗相視一笑,喔內個帥哥啊,見了,不過他看上去挺嚇人的。怎麼,難不成還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