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的死亡。
鮮血順著男人的頸部流淌下來,一行行劃在彎彎的胸口。
空氣裡的血腥味讓她貪戀。
眸光清冷的掃了眼這個錐子,她磨了好久好久,久到她都快要遺忘。
說起來還得謝謝沈若天,注重生活品質的他,家裡用的東西都是質地高檔的材質,大號高腳杯的支柱製成簪子的形狀。
起身,她步入衛生間,擦去身上的血跡,換上了那件她最鍾愛的白色連衣裙。
她凝了鏡中的自己很久,只要踏出這間屋子,就等於重生。
彎彎知道除了她的房間門外有手下,大院裡夜裡還有人巡邏。唯一的突破口便是沈若天的房間。
因為只有沈若天的房間沒有安置防盜窗,他喜歡用高倍望遠鏡看天幕,不喜歡被亂七八糟的東西遮住視線。
彎彎的嘴角劃過一絲生冷的笑,走到沈若天的房間。床上的被單被撕扯成一條條長布條。
彎彎將他們連線起來,然後再用編麻花鞭子的方式擰成了一股堅實的繩子,縱身一跳!
霓虹燈的華彩,城市的夜色,都那麼美。
☆、第77章都交給我
黎明的光暈穿透樹葉的折射打在喬菀素白的臉上。細長的睫毛在光線下輕輕顫動,血色全無的唇微不可聞地呢喃著,水,我要喝水。
簡言驀地睜眼從噩夢中驚醒,在那場槍口與槍口驚心動魄的較量裡,是喬菀的聲音把他帶出了夢靨。
水,水!喬菀只覺得渾身綿軟無力,喉嚨乾涸地像是被黏連在了一塊,幾乎要隔斷她呼吸的行徑。
簡言的眉心蹙動,大手輕輕覆在她的額頭上,為她擦去汗珠的動作溫柔小心,小菀,你好些了嗎?隔了一夜,簡言臉上的鬍渣都冒了出來。
水?簡言終於聽清了喬菀迷迷糊糊之間說的話,心裡一陣慌亂,英眉一蹙,趕忙站起拿過桌上的水杯兌些熱水。
試過溫度後左手拿著水杯,右手輕柔的穿進她的脖頸,將她的身子倚靠在自己胸膛。
小菀,水來了。他的嗓音極其溫柔,寬闊的胸膛成了她倚靠的床榻。
閃動的白光鑽進他的眼中,浮動出無限的心疼。
她無力的睜開眼睛,抬頭便是簡言的側臉。簡言穿了件很隨意的灰色居家服,整個人看上去親和許多。
喬菀先是不管不顧的握住水杯猛喝了幾口水,思緒才點點滴滴的銜接成一個完整的片段。
像是身體裡突然爆發出的一股力道般,她倏然驚慌地喚了聲他的名字,簡言簡言!
心口沒來由的一軟,眉頭就蹙得更緊了些,手輕輕的撫上她的臉頰,連連應聲,小菀,我在,我在這。
喬菀用手掌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側過目,清楚明朗得看到一張英俊的臉,那麼真實存在的臉。
你沒事嗎?你周遭的一切都很陌生,目光落在簡言纏滿紗布的手腕上,心裡轟然一怔,你的手?
簡言衝他輕輕一笑,揉了揉她的腦袋,沉吟道,我沒事,只是扭傷。
喬菀微微舒出口氣,又追問,春花呢?春花也沒事嗎?為什麼我們會在這裡,這是哪兒?
簡言的目光始終凝在她的臉上,手臂環住肩,一把將人攬進自己懷裡。
她的後背緊緊貼合簡言的胸膛的堅硬,這種燙人心魂的溫度在不知不覺中她早已熟悉。
耳邊,傳來簡言輕柔的嗓音,他的氣息毫無預兆地鑽進她耳朵裡,幻化成滿滿的寵溺,都這種時候了,你這個笨蛋還在擔心別人。我的手沒事,春花也沒事,她昨晚哭了整整一夜,現在在隔壁房睡下了。簡言耐性極好的一個個回答著,不急不躁,不緊不慢,就算此刻是天塌下來,他也會頂著。
身子被緊緊箍在了簡言胸前,可她這會沒時間考慮著是否妥當,慢慢的疑惑像是萬千螻蟻般啃噬著她的思緒,嗓音打著顫,剝開簡言的手側身,怎麼會?那個男人怎麼會放我們走。身子的扭動扯動了腿上的傷口,痛感猝不及防地襲來,她失聲大叫,呃~好痛!
一聽見喬菀喊痛,簡言的心也跟著扭成一團,他放下水杯輕輕綰下喬菀耳邊散落的發,低低地說,以後再也別做這麼危險的事了,你想知道什麼,等你好起來我通通都告訴你。如果你好奇心真那麼強,那就快點振作快點康復。
回想起觸目驚心地那一幕,喬菀垂下了眉梢,咬了咬唇,聲音也便得沒有底氣,我,還能站起來嗎?她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這個傷口恐怕是傷了肌腱,要好起來怕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