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岩石上,濺起無數水花,恢宏壯觀的一幕似乎在給兩個命中註定糾纏不清的人兒演奏一曲詠歎調。
簡言的濃眉緊緊皺起,動作變得溫柔,揚起臉,緊緊凝著沾滿汗水的臉頰。
很疼嗎?他無措,他愧疚,可卻再也沒辦法停下。
身下的女人緊闔著眼,跟隨著他的動作發出生澀卻勾人心智的嚶聲,早已聽不見他低潤裡的溫柔,更不想回應什麼。
慾望漸漸變成了憐惜,興許是男人的虛榮心作祟,她帶給他無盡的驕傲和滿足。
從最開始喬菀的索要,到之後簡言的奪取,這裡頭的轉變很微妙。喬菀猶如在夢中深深的中了身上男人的蠱毒。
迷迷糊糊間,已算不清到底持續了多久,她所有的力氣都已耗盡,身下撕裂狀的疼痛慢慢清晰。
一股灼熱的流淌,兩人都安靜了。他趴在她的酮體上,粗重著喘息著。
宛如蛋黃的太陽自海平面升起,散去了夜的黑,蘊出紅的光。
忽而大亮的光線照進車窗,喬菀昏沉地睡了過去。
簡言穿上衣服,深色襯衫隨意的扣了幾顆釦子,手帕輕輕擦去了她雙腿間的血跡,又將自己的西裝蓋在了她身上。
大手輕輕拂過她的臉頰,柔軟的指腹輕輕點了下她的紅唇,眼梢處的疏離和深沉盪開漣漪。
盯了她許久,簡言的眸底泛著思索出了神。
匡唐
一記硬拳穿透簡言擋風玻璃,染血的拳頭慢慢移開,是付景年堅毅的臉。
喬菀猛得從夢中驚醒,睜開眼看到的便是付景年和簡言雜著濃烈敵意的對視。
而她,被還原到初生的摸樣,簡單的西裝蓋住了她的重要部位,春夢無痕,已惘然。
付景年狠狠瞪了眼車裡愣住的女人,又將目光移向一臉淡然的簡言,咆哮道,下車!王八蛋!
☆、第38章立場
簡言的雙眸滑在喬菀倏然蒼白的臉上,將襯衫脫下,披在喬菀身上扣緊了兩顆釦子。
他什麼話也沒說,只是輕輕拍拍她的肩,凝了眼面前蒼白的小臉,開啟車門下去。
深秋的清晨涼得刺骨,風裡還有海水的潮溼。
健碩的,分明的曲線一條條雕刻在簡言裸露的上半身。他拿掉了自己的機械手錶,隨手丟在沙灘上,一步步走向雙眼迸出火焰的男人。
付景年的手緊握成拳,牙關緊咬輕輕顫著。他身後還跟來了幾局裡的小羅羅。
風吹起簡言的發,將眉宇間的沉穩一併吹散,他一霎便明白過來,付景年為什麼會出現在這。
簡言的目光雖不嚴苛,卻帶著強烈的犀利感。
不等他站穩,付景年硬朗的拳頭就飛了過來,出口就是句,禽獸!
簡言眼疾手快的接下,用全身的力氣擰住這股蠻力,慢慢的向外旋轉。
淡淡的嗓音低如大提琴的音色,擰眉道,真邪門。
付景年的五官扭成了團,咬牙切齒的又揮下另一邊拳,他哪還有心思去和他廢話,硬朗如磐石般的拳頭飛在簡言的嘴角。
迅猛的速度和衝力讓簡言覺得嘴裡有股淡淡的血腥味,他的雙眼開始冰涼,隱隱咬咬牙也揮出了一記重重的直拳,拳點落在付景年的鼻樑,鮮紅的顏色很快速的流淌下來。
付景年抹了抹臉上的血漬,整張臉都脹得通紅。昨兒個是他值得夜班,接到警局的電話,臨區值夜班的警員夜裡都被只突然衝進來的藏獒給咬了,請求他們局裡支援。
怎會想到,清晨帶了幾個警員出隊,看到的竟是那麼讓人震驚的一幕。
喬菀,這輩子最想要得到的人,卻讓別的男人給佔了。剛回國的時候,他本已心如死灰,是簡言,簡言告訴他這段婚姻有名無實。
在醫院的時候,也是簡言保證過段時間就會給喬菀自由。君子之約?可笑之極。
現在算什麼?把他一個高階警官當成猴兒耍?他怎麼能嚥下這口氣。
瞥頭對後面的幾個警員說,都別過來,誰特碼過來試試,都滾!身後幾個身穿制服的人相互看看後很快離開。
兩道頎長的身影面對面站著,目光交融。
王八蛋,今天我非打死你個狗孃養的東西。付景年惡狠狠地說完便再次撲向死死盯著他的簡言。
簡言本不想和付景年這個醋罈子計較,可他的那句狗孃養的觸及到了他的底線。
雖生在豪門,可之前的二十個年頭都是和他母親相依為命,他最珍惜的親情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