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氣,劉安東怔怔地看著躺在床上的俞千雨,半天后才結結巴巴地問宮平:“這……這是你朋友啊?剛才怎麼回事?”
“不好意思,害你損失了那麼多水。”宮平微笑著,劉安東一擺手:“沒事兒,大不了賠老闆錢,向客人道歉,實在不行我就辭職,這種活好找得很。”
劉安東家境不好,宮平知道,送水這活又累賺得又少,宮平也知道,但剛才他根本沒時間細想這些。這時,他才意識到這事情的嚴重性――劉安東摔壞了公司的車子,弄丟了客戶要的水,這可不是一般的小事。
劉安東臉上的表情卻是毫不在乎,這不由令宮平感動,他滿懷歉意地衝劉安東點了點頭:“安東,放心,今天你失去的,明天我一定給你補回來。”
“說這些幹什麼。”劉安東笑了,樸實的笑容,是宮平這些年在職場中從來沒有見過的。他不由暗想:“是啊,惟有這些生活在底層的人,才有這樣質樸的心靈,才能給你真正的友情。但反過來說,或許正是因為這些人有這種優點,所以才會掙扎在社會底層吧。”
“宮平,你還沒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劉安東不好意思地笑過後,指著俞千雨又問了宮平一遍。
“這事一言難盡。”宮平長出了口氣,“總之,她叫俞千雨,是我的一個……朋友,因為逃婚從家裡跑了出來,而那些人是她叔叔的部下,來帶她回去。”
“啊?”劉安東一聽這話,立刻傻眼了,“不……不是綁架啊?天啊,那咱們把那些人打得……”
“也算是綁架。”宮平說,“我本來也沒想管這事,可後來我發現不對,這些人絕不止是要將她帶回家這樣簡單,他們使用了迷藥,我估計是乙醚之類的東西。正常來說,叔叔的部下會對侄女使用這種手段嗎?”
“不會。”劉安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