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走過去,慢慢抓住了王老闆頸後的那個厄運怪物,厄運一離體,王老闆的運就立刻鬆開了手。宮平將厄運移到了王老闆的右肩頭,然後用右手將它從自己的左手中掃了出去,厄運一下落在王老闆右肩上,猛地將利爪刺進王老闆肩頭,王老闆的運,便立刻再次伸出手,壓在厄運頭頂。
厄運便緩緩抽出了爪。
“你做了什麼?”王老闆揉了揉右肩膀,“我怎麼覺得這裡有些發澀?”
“我只能讓那東西在你身上移動,卻沒法清除掉它。”宮平說,“我現在只是想讓你知道,你的身上真的有些可怕的東西,而我只是讓你暫時脫離了危險――這樣的話,最壞的結果就只是半身不遂而已,不會危及生命。你可以考慮一下要怎麼辦,如果想要根治,就照我說的辦好了。我晚上八點半到十一點都會在這裡,你知道的。”
說完,他轉身就走,走到門口時回過頭,看了看老張:“這位張老闆,您似乎……”
“我怎麼了?”老張也變得緊張起來。
“目前還不能清楚地看透。”宮平說,“下次王老闆來時,您也一塊過來吧,可能那時,我就能看清您身上的東西了。”
這話令老張毛骨悚然。
宮平回到了陳大沖的休息室,看著倒臥在床上憔悴不堪的陳大沖,宮平多少覺得有些心酸。這樣一個孤獨了一生的人,曾經經歷過怎樣的苦難?
“陳師傅。”他輕聲呼喚著他,陳大沖緩緩轉過身,瞪了他一眼:“你又回來幹什麼?別他孃的過來打擾我!”
宮平沒有走,反而坐了下來,久久注視著老人那張表情威猛的臉。
“你並不是惡人,何必總裝出這麼一副兇惡的樣子?”宮平平靜地說,“我知道剛才你受了很重的刺激,我也猜到了那是為什麼。但我有一個要求――不要做傻事。上天是公平的,它會給你一個公平的。”
“公平?”陳大沖哼了一聲,轉過臉去。“你不就是宮平嗎?看來老天真是給了我一個公平!”
“能說說你的事嗎?”宮平繼續說,“也許說出來,你就會好過。也許,我也可以幫你分擔。”
“幫我分擔?”陳大沖一翻身坐了起來,“你分擔得了嗎?你嘗過失去一切的滋味嗎?你知道一個人失去了全部希望,孤獨地活著是什麼滋味嗎?你知道眼看著害了你的人過得比你好時是什麼滋味嗎?”
“那個姓張的老闆就是那個人對不對?”宮平一動不動地坐著,靜靜地注視著陳大沖。
陳大沖瞪圓了眼,狠狠瞪著宮平。但他兇惡的目光並不能嚇退年輕人,在年輕人面前,他的殺氣失去了全部的作用。他感覺到無力,於是一屁股坐在床上,眼淚滴了下來。
“孃的!”
“我想我猜得沒有錯,因為我幾乎已經得到了證實。”宮平繼續說,“那個姓張的人,奪走了你的愛人,也奪走了你的自尊與自信,還有對生活、對未來的憧憬和希望,對不對?”
“滾!”陳大沖抬起頭,惡狠狠地說。
其008:陳師傅的故事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離開了按摩院,走在大街上,運終於忍不住問宮平。wWW!
“沒什麼。”宮平邊走邊說,“只是覺得陳師傅很可憐。同時我也覺得,那麼輕易就毀了別人一生的傢伙,應當得到報應。”
“我對那個陳大沖可沒什麼好印象。”運說,“也許孤獨一生是他應得的報應也說不定。”
“所以我才沒有立刻動手。”宮平說,“今天我佈下的局,令那個姓張的人一定會再來。而在這中間,我會問清陳師傅一切。”
“你真的會什麼看相?”運這時又忍不住好奇地問。
“看相?”宮平笑了,“我從前在哪本書上看過,說有些好像會看相的人,其實是心理學家和推理高手。我只是推理罷了。因為那個殘疾小姑娘的殺意,還有陳師傅的殺意,在外形上都帶有一定的暗示,所以我根據王老闆身上厄運的外形,推測出了那是誰的殺意――始終彎著腰、低著頭,而且手像鐮刀,我覺得這應該代表著農民。而因為法律政策的原因,建築業不可能入侵農村,所以只能是城效。”
“厲害的傢伙。”運感嘆著。“可我還是不明白,你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宮平自然明白運指的是什麼。他猶豫了一下,終於決定向運坦白:“我要得到陳師傅的技術,還要成為一名出色的美髮師。”
“為什麼?”運更好奇了。
“還記得我對你說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