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的兒子是她從來都沒有辦法管得住的。
殷媛也被歐禹宸這股突然散出來的冷冽氣息嚇到,見何燕芝摔門出去,連忙站了起來“宸哥哥,我去看看乾媽。”
出了房間,何燕之早已經不見人影,殷媛看著關上的房門,眼底慢慢聚起兇狠的冷光,就如同叢林間看到獵物的餓狼一般的兇狠駭人。
宸哥哥,你在懷疑我對嗎?你以為我不知道嗎?為了那個女人,你竟然開始懷疑我,你說,我還有什麼理由讓那個女人存在於這個世界上。
殷媛一雙完全不像平常那般善良單純的雙眼此時正透著陰厲駭人的冷光,她柔美的菱唇淺淺勾起一絲陰森得冷人發寒的笑意,就如同鬼片裡那些即將要勾人魂魄的女鬼一般恐怖至極,她身上散發著濃烈的怨恨,令整條走廊都充斥著陰冷的怨念,久久揮之不散。
安心在睡夢中,感到受一雙陰冷的雙眼兇狠惡毒地盯著她看,這雙眼睛令她害怕極了,這是一雙她感到很熟悉,卻又怎麼想也想不出是誰的雙眼,她看著這雙眼睛在她的四周飄來飄去,耳邊傳來陣陣陰冷得讓她毛骨悚然的笑聲,就像是地獄裡索命的惡鬼一般
她想逃,想跑,可是發現自己躺在地上動了不動動彈,然後,她看到有無數的毒蛇,吐著腥紅的蛇信朝她爬來,那些蛇爬上她的腳,她的身體,她的脖子,鑽進她的衣服裡面,她的褲子,袖子裡面,冰冷冰冷的,就像是在冥獄鬼窟一般,她是不是死了,是不是已經死了?她好怕,好怕,誰來救救她?
歐禹宸呢?他在哪裡?以前,每次在她最絕望的時候,這個男人總會如同天神一般地適時出現,可是為什麼現在他沒有出現?歐禹宸,你在哪裡?快來救救我。快來,我好怕,好怕,不要,不要,不要過來,我好怕蛇,不要啊!
安心在惡夢中不斷地高喊呼救,即使是睡著了,臉上也是那樣的恐懼和無助。
這樣的神情,連睡夢中安心還在呼喊著自己的名字呼救,深深地刺痛了歐禹宸的心。
那晚,她是經歷了怎樣的恐懼?心裡頓時有種深深的自責。
“安心,別怕,我在這裡,沒事了,沒事了。”他坐到床上,緊緊地抱著不停揮舞著雙臂,閉著眼睛,表情恐懼害怕的安心,在她耳邊輕聲低喃。
注射血清已經三天過去了,安心一直沒醒,總是整夜整夜不停地做著惡夢。
湯姆醫生告訴他,要他打著最壞的設想,很有可能安心這一醒來,就會再也清醒不過來了,他明白湯姆醫生的意思,就是說安心很有可能一旦甦醒,就會成為一個痴呆的傻子,瘋瘋癲癲的,再也不會好了。
所以,他一面期盼著安心儘快甦醒,卻又害怕她醒來之後真的會變成個瘋子。
殷媛端著傭人剛剛煮好的小米粥開門進來,抬眼便看到歐禹宸緊緊地抱著安心,眉宇間泛著濃濃的心疼與自責。
看到這一幕,殷媛覺得自己都要瘋了,她端著盤子的手因為用力而泛白,純潔乾淨的雙眼劃過一抹冷意,可是她深知自己的情緒決不能在歐禹宸的面前有一絲的洩漏,這些年能得到宸哥哥的寵愛,就是因為自己擁有著一張比天使還純潔的臉龐,和一雙比剛出生的嬰兒還乾淨的眼眸,再加上自己一直在所有人面前都總是一幅單純善良天真的模樣,博得了所有人的喜愛,也包括宸哥哥,她也知道自己如果沒有了這些偽裝,在宸哥哥面前便會變得一紋不值,更別說以後還妄想當宸哥哥的妻子,成為歐氏的女主人了。
她迅速收斂了心裡對安心的恨意和妒意,快步地走了過去。
“宸哥哥,安心姐姐又做惡夢了嗎?”她上前關心地追問道,眉宇間透著的深深擔憂與剛才進門時的模樣簡直天壤之別。
“小媛,你把粥放下,就先出去吧。”歐禹宸現在只希望安心能夠安靜下來,無心顧及他人,見殷媛上前,不禁蹙眉下起了逐客令。
殷媛低垂著頭,眼底閃過一抹怨恨,卻依舊用著最天真單純的聲音道:“宸哥哥,安心姐姐這樣,要不要叫醫生過來打根鎮定劑啊?”
“不用。”歐禹宸不耐煩地回了句,繼續緊緊地將安心抱在懷中,唇在安心的額上印下了一個又一個的吻。
很快,安心真的安靜了下來,又沉沉地睡了過去。歐禹宸終於鬆了口氣,卻並沒有從床上下來的打算,他將安心瘦弱的身子摟在懷中抱著,目光流連在她精緻而蒼白的臉龐上。
“宸哥哥,要不讓我來守著安心姐姐,你先下樓去吃點東西吧。”殷媛見歐禹宸的目光從始至終都沒有從安心的臉上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