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傷害的。
“幽雪,你好好地生活,把我忘了吧。”陳二嘎喃喃地自語著。
小云扶著癱軟在地上的幽雪,柔聲道:“少奶,你快起來吧,那個人已經走掉了,你在這裡就算哭上一天一夜,他也不會回來的。”
幽雪的臉上佈滿了粉淚,搖著頭道:“我不相信,他怎麼忍心不理我,這三年來,我一直在禱告他還平平安安的活著,他怎麼能這樣?”
小云也嘆了口氣,雖然她年紀還小,還不能理解這種隔世的感情,不過看到幽雪那萬分哀痛的表情,也知道這種悲哀是如何的沉重了。
“少奶,也許他只是有什麼苦衷,所以躲著不願意見你,我想等到最佳時機的時候,你們一定會重逢的。”小云安慰著幽雪道。
幽雪的眼淚還是撲簌簌地往下掉,淚落如雨,她之所以還能夠活到現在,就是因為她堅信陳二嘎還活著,堅信他們還會再相見的。
“少奶,我們不能一直在這裡待著,萬一大少回來了,被他知道了你私自外出的話,那就大事不好了。”小云用力地拉起幽雪軟弱的身軀,道。
幽雪聽到“大少”這兩個字,一下子好像想起什麼似地,抽泣了兩聲之後,用紙巾將自己臉頰上的淚痕擦乾了,嗅了嗅俏鼻,道:“我沒事了,我們進去教堂裡面吧。”
陳二嘎回來的時候,童娟還在那裡玩骨牌。
陳二嘎在床上坐下來,點燃一根香菸,黯然地抽了起來,一語不發。
童娟玩了一會之後,就不由地問道:“怎麼了?你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回來就不說話了,發生啥事了?”
陳二嘎默然不語,依舊自顧自地抽著煙,菸絲升騰纏繞,將陳二嘎的臉龐遮蓋住了。
“怎麼了?”童娟也看出有點不太對勁,追問道。
陳二嘎坐在床上,靠著牆壁,過了很久才道:“我遇到她了。”
童娟自然知道他所說的“她”是誰。
“你沒有跟她說話嗎?”童娟試探著道。
陳二嘎點了點頭。
“其實呢……”童娟從凳子上站起來,道:“只要將張楓鬥倒了,你們終會有團圓的一天的,你又幹嘛要哀傷呢,是不是?”
陳二嘎吸完最後一口煙,將菸蒂彈出了門外。
“你說的沒錯,可是我現在這個樣子,想鬥倒張楓並不容易,我甚至連見都見不到他。”陳二嘎的表情顯得很沮喪。
“我知道你會有辦法的。”童娟很堅毅地道。
陳二嘎笑了笑,笑的很淒涼,道:“我有個屁法子,我現在才知道,原來有時候很多事情,也是我做不到的。”
童娟走了過來,站在他的面前,決絕地道“我相信你,你絕對能夠做到,因為你是陳二嘎。”
陳二嘎挑眉看了她一眼,道:“哦?是嗎?”
“當然,如果你還想再跟幽雪團聚,你就必須要振作起來,你這樣自怨自艾下去的話,只能永遠墮落沉淪的。”童娟畢竟是旁觀者,旁觀者清嘛。
陳二嘎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好。”
摸鼻子是陳二嘎經常會做的一個動作,每當他做這個動作的時候,心裡就會盤算起一個計劃,十拿九穩的計劃。
他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自語道:“那個小子怎麼還沒到?”
童娟不解地道:“誰還沒到?”
陳二嘎沒有回答,他已經不需要回答了,因為他看到了一個高高瘦瘦的少年從花園的那頭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這個少年就是李興,因為要來見陳二嘎,所以李興穿了一身筆挺的運動服,這一套運動服可委實花了他不少錢。
“二哥,我總算找到你了。”還沒有走進門,李興就再衝著陳二嘎招手。
而等到他踏進來的時候,眼睛卻不免有點發直,因為他看到了童娟,童娟本事鄭中華的老婆,怎麼會跟陳二嘎在一起呢?
這是他想不明白的。
陳二嘎也已經看出了他心中的疑雲,解釋道:“其實她是我的一個朋友,而絕不是他的老婆。”
“她不是鄭中華的老婆?”李興眨了眨眼,道。
“當然不是。”童娟自己回答道:“老孃是什麼人,怎麼會是他的老婆,我跟他在一塊三年,他連碰都不敢碰我一下。”
李興已經有點懵了。
“我今天叫你來,是想讓你幫我做點事情。”陳二嘎道。
“什麼事情?二哥。”李興立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