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嘎看了看手錶,用力地打了個哈欠,道:“今天是八月一號,再等三天,八月三號的晚上,我們就送他歸西,這幾天你一定要好好地伺候著他,按時給他吃三餐,可不能讓他死了。”
“我知道了,二哥,你早點休息吧。”
結束通話了電話,一陣強烈的睡意籠罩了陳二嘎,陳二嘎慢慢地閉上眼睛,慢慢地睡著了。市中心的大鐘傳來了十二下鐘聲。
最近有很多天,陳二嘎的睡眠質量都不是很好,每次都會半夜醒來。
這一次也不例外,在凌晨四點鐘的時候,他從一場噩夢裡面驚醒,全身都被汗溼了,他夢到了自己死在了一個老頭的槍下。
老頭花白的絡腮鬍子,一張臉十分的蒼老而消瘦,手中的槍正對著陳二嘎的眉心,扳機扣動。
槍口擦出火花,陳二嘎驚醒。
他爬起身子,眼睛睜得很大,大口地喘息著,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
他嚥了口口水,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下去,才稍微鎮定住了心神。
窗外燈光依稀,這個時候是一天之中最為黑暗的時刻,病房裡面的燈顯得昏暗而悽切。陳二嘎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醒來之後,他的倦意就消失殆盡了。
可是他必須要繼續睡,因為後面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他去做,他要保持旺盛的精力,絕對不能倒下去。
他又懶散地在睡椅上面躺了下來,閉上眼睛,開始數羊,數了整整八百八十八隻,可是他仍然沒有睡著。
不但沒睡著,頭也開始疼起來了。他最討厭的事情就是失眠,可是今晚卻騙騙失眠的厲害。
“媽個穴的。”陳二嘎悶聲罵道。
這四個字剛罵出來,他的心突然“咯噔”一聲,因為他聽到了一點的聲音,這絕對不是蟲子的叫聲,這是房門那邊傳過來的。
接著,房門上面的鎖就開始旋轉了起來。
陳二嘎十分機警,一個箭步就閃到落地窗簾的後面,雙腳往身後一勾,就吸附在了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