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尚居然還復出了。
“而且有件事,你恐怕還不知情,令郎之所以會跟我的兒子打起來,最後兩敗俱傷,就是陳二嘎設的陷阱,根據我的瞭解,陳二嘎利用了一個叫做李香兒的女人,巧施了一個美人計,害陳小康跟吳德兩人鬥起來了。”吳愛民慢慢地道:“他早就知道,吳德不是陳小康的對手,陳小康初入社會,肯定會任性妄為的,殺了吳德之後,我又怎麼能夠饒得了令郎呢,我若是同樣殺了令郎的話,那你絕對要對付我的。”
陳大康的額頭上面已經在冒汗了。
吳愛民又湊進了一點,一字字地道:“他這是要借你的手,滅了我啊,我一死,他的目的就達到了,而且你也知道,令郎最近在負責勝利村的土地徵收工作,現在他住進了醫院,工作只能擱淺,陳二嘎利用這個空隙,就能夠讓他手下的胡二愣接掌陳小康的工作,這其中的油水不可謂不多啊。”
陳大康只覺得喉嚨裡面相當地不舒服,忍不住大大地喝了一口茶。
吳愛民繼續道:“本來我死了也不要緊,陳二嘎孤軍奮戰,也不一定能夠斗的過你,可是現在不一樣了,葉尚跟他聯合起來了,葉尚的眼睛是我打瞎的,老婆也是被我搶走的,他不但恨你,也同樣恨我,你若是想殺我,現在就可以殺,我絕對不會還手的,只是……”
話說到這裡,他忽然就頓住了話音,沒有再說下去。
但是弦外之音已經很明顯了,吳愛民不能死,吳愛民一死,那陳大康就必須要對付葉尚跟陳二嘎兩人了,葉尚的修為絕對不在吳愛民之下的,而陳二嘎,要錢有錢,要勢力有勢力,吳愛民死了,他就只能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了。
何況像吳愛民這麼精明的人,陳大康也知道,不會束手待斃的,想殺吳愛民也並不容易。
這些事情,說起來很多,想起來卻很快。
陳大康將杯子裡面的茶喝完之後,就大口喘息了兩下,一拍桌子,罵道:“我陳大康真他媽是個豬腦子啊,居然沒想到這居然是陳二嘎那個小王八的計謀,差一點就錯怪了老兄了啊。”
剛才還稱呼吳愛民是“小子”,現在居然改口稱“老兄”了。看來這個陳大康也並不是個糊塗蛋,能夠混到今天的這個地位,絕對不是僥倖的。
見風使舵,見人變臉,那才是最高杆!~
吳愛民知道自己的如簧巧舌已經將陳大康打動了,只要能夠打動陳大康跟自己結盟,那手刃了陳二嘎這個小子就指日可待了。
吳愛民將伸在桌子上面的手收了回去,這個時候才想起來抖了抖身上的雨水。
陳大康手一招,道:“還不趕快給吳老闆倒茶!”
吳愛民擺了擺手,道:“不用了,喝茶沒有喝酒來的痛快。”
陳大康笑道:“對對,倒酒倒酒。”
吳愛民又擺了擺手,道:“倒酒也不用了,喝酒沒有乾女人來的痛快。”
陳大康大笑著拍手,道:“吳老闆,你這話說的太他媽對了,真是至理名言,我就知道有家店裡的小姐都是上等的貨色,不如我們兩個去瞧瞧,咋樣?”
吳愛民的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道:“好。”
進來的時候,這房間裡面是佈滿了殺氣,可是出去的時候,這陳大康跟吳愛民兩人已經是勾肩搭背了,關係好的就像是親兄弟一樣。
在道上混的都知道,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利益的驅使。
他們談笑著出去的時候,胡二愣跟童娟兩人也已經到了省會,見到了陳二嘎了。
“你們說的都是真的?”陳二嘎本來是坐在床上的,聽到胡二愣的話,也不禁站起身來。
“絕對屬實,二哥,這都是我親耳聽到的,不過現在吳用已經被童娟給廢掉了,而韓倩也受了重傷,現在只剩下吳愛民一個人了,諒他再也弄不出花樣來了。”胡二愣正在標榜童娟的豐功偉績呢,似乎將童娟捧起來,就是捧自己。
可是陳二嘎卻陷入了深度的沉默,兩條標誌的眉毛也凝結在了一塊。
胡二愣跟童娟兩人相視一眼,過了片刻之後,胡二愣才問道:“咋了,二哥,出啥事了。”
陳二嘎摸了摸下頜,還是沒有說話。
胡二愣道:“二哥,現在吳愛民勢單力薄,我們直接將他滅了,正是好時機啊。“
陳二嘎又在床上坐了下來,長長地嘆了口氣,衝著胡二愣笑了笑,道:“二愣子,你是不是有點豬啊?“
胡二愣愣住。
陳二嘎臉色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