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俯下身子,在她的額頭留下輕輕一吻。
陳秀側著臉看著黃河,綻放出了含淚的微笑,小嘴兒一顫動,卻猛然間用它堵住了黃河的嘴巴。
她的親吻依然是那麼僵硬,讓黃河想起了那晚,單單從這方面判斷,她很少接過吻,甚來沒有過。
黃河用一記深情的回吻,補償她的心痛——
時間在流逝,一分一秒。
小路很靜,車也很靜,風也漸漸沒了力氣,更讓周圍的一切顯得那麼靜謐。
車上的這一男一女,深情地親吻著,她滿懷感情;他,滿懷心事。她斜躺在他的懷裡;他用粗壯的胳膊擁攬著她的身。
良久的陶醉——
夢總會醒,親吻,也會結束。
黃河不失時機地推開陳秀,嘴角上尚留有她的唇香,黃河不會忘記,她的唇香,是怎樣一種奇妙的味道。甜甜的,香氣十足,她的唇那麼輕柔,那麼潤滑,那麼熱情。
黃河用手抿了抿嘴唇的口水,假裝平靜地道:“陳秀,我們真的該走了。”
陳秀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發動了引擎,開始前行。
的很慢,因為她有心事。
經過這條人煙罕見的小路,在一棵大柳樹的旁邊,發現了一輛黑色帕薩特轎車,敏感的黃河第一眼望去,就發現這裡面有貓膩。因為車子一直在輕微地晃動著,一刻未停。在與這輛車擦肩而過的一瞬間,透過半透明地車窗,能看到一對男女半裸的身體,在瘋狂地做著原始的運動。
當然,陳秀並沒有發現這個細微的插曲。
鄉村小路,無限纏綿。這是城裡人和有錢人帶著小蜜、偷偷地打野炮的最佳場所。在大自然的懷抱中,有鳥叫,有風吹,在車裡的舒適環境中,這一次來之不易的偷情,實在顯得太過於彌足珍貴了。
車,漸漸地穿越了小道,駛上了寬闊的大馬路。
人多了,路平了,雜聲替代了安靜,各種車輛的馬達聲,匯成了路上地主旋律。
陳秀安靜地開著車,其實裡很複雜,一個拐彎處,她又重新瞟了身邊地黃河一眼,輕輕地道:“黃總,你現在相信了嗎?”
黃河知道她話的意思,卻不知道如何回答。若有所思地道:“也許吧。”
“也許?你竟然說也許?”陳眉頭一皺,面帶憤憤地道。
“陳,你想的太多了!”黃河心虛地道。
陳秀面帶憂鬱地道:“我為你付出了人最寶貴的東西,你竟然說我想的太多了!作為一個男人,你難道就不能說一些負責任地話嗎?”
黃河道:“那你覺得我該怎麼?”
陳秀靜了半天,才從口中吐出兩個字:“娶我!”
黃河在心裡苦笑,陳秀此時的樣子楚楚可,不斷地向他發出訊號,由此可見她對黃河地感情之深。然而,他能對她負責嗎?如果沒有燕,這也許可以考慮,然而燕現在患了絕症,他又怎能棄她於不顧,與其他女人好呢?
都是風流惹的禍!
黃河詫異的時候,陳秀又問道:“怎麼,讓你為難了?”
黃河摁了一頭,努力壓抑住心裡的不安,故作平靜地道:“為難倒談不上,只不過,你還不瞭解我。我們還沒有達到談婚論嫁的程度!”
陳秀埋怨道:“切,說這種風涼話!那天晚上你為什麼不這樣說?”
黃河強勢道:“你再仔細想一想,那天晚上的事情。是我主動地嗎?你應該知道,對於一個生理正常的男人來說,一個漂亮女人不斷地挑逗,這意味著什麼?我不是神,我是人,於是順理成章地發生了不該發生地事情。這一切,難道只是我一個人的原因嗎?”
“這——”陳秀支吾著,半天沒說出話,她當然記得當初地事情,黃河屢次三番地勸自己回房休息,自己卻心懷叵測地一步一步誘他上鉤,本以為這樣就能得到他的心,沒想到——此時此刻,陳秀並沒有後悔,只是有一種強悍地酸楚,佔據著她的心。
“但,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你說怎麼辦?讓我怎麼嫁人?”陳秀耍起了小性。
一個堂堂的副經理,說出這些話,實在是有些不成體統。
然而,在愛與恨之間,人是沒有理智可言的。
黃河輕輕地嘆氣道:“我現在算是明白了,從一開始,就是你設下的圈套,你喝醉酒,讓我送你回家。再後來你就想方設法地讓我留宿,故意賴在我的屋裡不走——這一切,都是你事先預謀好的,目的就是想達到自己的小算盤,我說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