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柏翔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他覺得恐懼;他想跑,但是前前後後都是楊霆威的人;他覺得窒息,全身蔓延著一種無力的感覺。wwW;
他聽到楊霆威用一種興奮加上一點點惱羞成怒的語氣說:“給我往死裡打!只要別打死了就行!給這小子點教訓,免得他的記性老是這麼差!”
刀疤臉第一個動手,一拳就把丁柏翔打得退了幾步;矮個子站在他的身後,又把他推了回去;混混們圍上來,幾拳下去,丁柏翔便被打倒在地上;混混們也懶得彎腰,就那麼站著,用皮鞋的尖頭對著丁柏翔狠踢,就像是在踢一個沙袋。他們一邊踢著,一邊嘴裡還不乾不淨的罵著髒話。
自己被打了多久?丁柏翔也說不上來。他只是用雙手下意識的抱著頭,任由這十幾雙皮鞋在自己身上的各個部位踢著,他的嘴裡不斷出呻吟的聲音。這份痛苦和屈辱的感覺,使得他就像過了一個世紀般漫長。
他已經恨不得自己能暈過去;暈了,就不用清醒的承受這份痛苦和屈辱的感覺了……但他沒有暈,他甚至還能清清楚楚的聽到學校早自習的正式鈴響起。
主說:信我,得永生。雖然沒有永生那麼誇張,但丁柏翔剛才那虔誠的祈禱,顯然神明還是聽到了那麼一點點,雖然他們也遲到了那麼一點點……
就在這鈴聲剛剛響完的一剎那,一個女孩子的聲音輕輕的在丁柏翔、楊霆威、以及其他那些混混們的耳邊響起:“你們在幹什麼?”
這個聲音談不上威嚴、更談不上悅耳、更沒有傳說中那種鋪天蓋地的王之氣;如果非要拿這個聲音打一個比方的話……就像是一個不懂事的鄰家女孩,看到一樣新奇的玩物,滿懷好奇的問隔壁那位大哥哥:“咦?這是什麼東西?”
不過在丁柏翔的耳中,這個聲音無異於天籟之音。隨著這個聲音的出現,那些混混們甚至連場面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