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身……”
寧震急急忙忙的點頭,笑哈哈的一擺手,全府的下人,全得了三個月的賞錢。
太醫摸摸鬍子:“剛才說,令千金也需要把脈?”
寧震皺眉:“念之也生病了?對,剛才就是有人說念之生病了,快,大夫,我家念之到底是怎麼了?可要緊?”
太醫伸手,寧念之一臉鎮定的伸出手,剛才那杯水,她可沒傻乎乎的喝下去,而是趁著大家都轉頭去往飯桌上去的時候,趁機給倒在茶几上的花瓶裡了,她動作快,又有唐嬤嬤給打掩護,一個看見的人都沒有。
沒喝下水,太醫就算是醫術高超,也肯定是什麼都看不出來的吧?
果然,太醫凝神把脈半天,換了兩個姿勢,都沒能看出來是什麼。寧念之忙送上茶杯,太醫小心的聞了聞,臉色就變了變,馬欣榮在一邊跟著著急:“太醫,到底是什麼東西?對我家念之的身體,可有什麼妨礙?”
“要是我沒記錯的話,裡面放了甜夢香,會讓人身體虛弱,沒什麼精神,整日裡犯困,若加上藥引,喝上兩三次,三五年後就……”老太醫沒繼續說下去,這種東西出現在內宅,又是出現在寧家大姑娘的水杯裡,用手指頭想都應該知道是寧家內宅的事情,嘖嘖,也不知道是哪個,竟然這麼忍心,寧家大姑娘這樣子,才十來歲吧?
“可有解藥?”馬欣榮著急的問道,太醫點點頭:“這東西也不算是什麼稀罕東西,只是太過於陰險,所以前朝就被禁了。我開個方子,回頭讓大姑娘喝上一個月,到時候我再看看。”
寧念之眨眨眼,這種東西居然不是什麼稀罕東西?小姑姑不是說無色無味不會讓人查出來的嗎?騙人的啊?普通的大夫看不出來,太醫能看出來的?
無色這一點兒不確定,但無味這一點兒,還算是過關的,至少,除了自己,沒別人能聞到了。
太醫不想管別人家的後宅的事情,只說了茶杯裡的毒,順手開了安胎的方子和解毒的方子,就趕緊的拿著診金走人了。馬欣榮是懷了孕,寧震對待馬欣榮簡直就像是捧著琉璃,不敢輕了不敢重了,好言好語的將人勸回到明心堂歇著了。
然後,就是處理寧念之中毒的事情來了。之前老太太和寧霏能辯解大半天,是因為沒有確切的證據說這杯茶是有問題的,現在太醫已經診斷出來了,這杯茶又是寧霏讓人端出來的。
再加上廚房拎回來的那一壺水,廚房人多眼雜,誰碰過大家都能指出來。
老爺子和寧震親自過問,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嫌疑人已經被抓出來了。一個是老太太院子裡的嬤嬤,一大早去過廚房,說是要拎一壺水,然後,每個水壺都開啟蓋子看了看。
另一個是老太太院子裡的丫鬟,寧霏說要茶水,這丫鬟去倒的茶。
到了這一步,幾乎已經能證明,後面的人就是老太太和寧霏了。雖說不是親孃,但到底是長輩,寧震就不好開口了,只看著老爺子,老爺子盯著老太太大半天,沉聲問道:“念之若是出事兒,對你們有什麼好處?”
“老爺子,你真冤枉我們了,這事兒真的和我和霏兒沒關係,真的,你冤枉我們了。”老太太翻來覆去的就這麼幾句話,老爺子皺眉:“你若是說了實話,我還可以看在寧霄一家子的份兒上,輕饒你這一次,但你若是不說實話,今兒這事兒,我必得給寧震一個交代的,明兒,我就派人送你去白馬寺住一段時間。”
白馬寺這樣的地方,偶爾去看看風景吃點兒素齋什麼的,有遊玩的興致,能讓人開心放鬆一回。但若是長年累月的住在那地方,天天只能吃素,一睜眼就得聽和尚唸經,吃了飯沒事兒做,除了唸經還是念經,這日子過的還有什麼意思?
老太太雖然被喊一聲老太太,但她是繼室,到現在也不過是四十來歲,保養的好,臉上連點兒皺紋都少見,頭髮更是烏壓壓的,她這個年紀,哪兒能整天呆在寺院裡?
寧霏是個火爆脾氣,將孃親被鎮住,立馬就不樂意了:“爹你憑什麼就認定是我和我娘做的?這丫鬟婆子說的又不一定是真的,說不定就是她們被人收買了,栽贓陷害我和我娘!這府裡,看我們孃兒倆不順眼的人那麼多,抓住機會讓我們孃兒倆吃虧也不是什麼想不到的事情!”
說著,指二夫人:“說不定就是二嫂乾的,二嫂也一向不喜歡念之,若是念之出了事兒,寶珠可就是國公府唯一的嫡女了,二嫂能得的好處也不少!還有,二嫂也不喜歡我和我娘,自從雲姨娘去了二嫂那裡,二嫂就看我和我娘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說不定就是她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