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到了門口,馬嬤嬤掀了車簾,笑呵呵的說道:“今兒來的人不少,姑娘,快些下車吧,奴婢們不能進去,只能在這兒等著,但願姑娘們能一次考中。”
下了馬車,就見三三兩兩的小姑娘都在往裡面走。每年想考太學的人很多很多,女學這邊也不少,除了京城的,還有外地的,學院的名額只有二百多,競爭也算是激烈。
寧念之和寧寶珠年紀都不算太大,兩個人並肩進門,在門口領了號碼牌。一群小姑娘,總共分成十組,每一組考核的順序不一樣,這邊先考書的話,那邊就先考畫。
琴棋書畫,再加上女紅,騎射,禮儀,總共七項,能拿到兩個上等,兩個中等,就算是考中了。
寧念之和寧寶珠是一起領的牌子,兩個人剛好分在一組,先考書。寧念之活了兩輩子,上輩子也是苦練過字的,毫無疑問,第一個就拿了上等。
寧寶珠寫的字稍微有些差,但學識不差,出的考卷是寫一首詩,寧寶珠勉勉強強,拿了箇中上。
“大姐,怎麼辦,我好緊張,我琴藝不好,萬一考不好,先生會不會印象不好?印象不好的話,是不是就會給個下等啊?”寧寶珠扒著寧念之的胳膊唸叨,還沒等寧念之說話,就聽旁邊有個小姑娘不屑的說道:“緊張什麼,一看你就知道沒見識,彈琴不好又不代表所有的都不好,你總有一兩樣能拿得出手吧?”
說著,上下打量了一番寧寶珠,又撇撇嘴:“不過,我看著,你倒是像什麼都沒學好的。”
寧寶珠對著家人慣會撒嬌耍賴,但對著外人,也是有小脾氣的,當即反擊了回去:“你才見識少呢,我想讓先生對我有個好印象不行嗎?我琴藝不好,但是我打算好好學不行嗎?”
寧念之拍拍寧寶珠,笑著對那女孩兒點點頭:“別吵架,這禮儀也是考試的一項,若是你們吵起來,說不定這一項就要拿下下等了,這個可是挺重要的。”
兩個人當即閉口不言了,不過,還是看對方有些不太高興,一個翻白眼,一個撇嘴,互相不搭理。
寧念之伸手揉揉寧寶珠的頭髮,笑著對那女孩兒說道:“我妹妹也是太緊張了,想考個好成績,請別見怪,若是大家都考中了,以後說不定還會是同窗呢,我叫寧念之,我妹妹叫寧寶珠,交個朋友?”
那女孩兒也不是壞心眼的,見寧念之一臉笑容,就掛不住了,訕訕的回道:“我叫柳茜茜,你們是親生姐妹嗎?”
“不是,是堂姐妹。”寧念之笑著說道:“不過,從小一起長大,和親生的一樣。你是一個人來考試的嗎?”
“嗯,我沒有同齡的姐妹作陪,你們姐妹一起倒是挺好的。”柳茜茜過了初時的不自在,就大大方方的和寧念之聊起天來了:“琴藝考完之後是棋藝,我琴藝還行,但是棋藝就不行了,你們兩個如何?”
“我有些緊張。”寧寶珠皺皺鼻子,看著前面的人上去彈琴,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她性子活潑,坐不住,彈琴這種事情,也沒多少天分,上一場就只是箇中上等,若是沒拿到兩個上等,還是沒用啊。
寧念之揉揉她頭髮:“還有別的呢,別緊張。”
說著話,就輪到柳茜茜了。柳茜茜的琴藝確實是好,下來就拿了上等,小丫頭笑的合不攏嘴,寧寶珠嘟著嘴不高興:“不就是拿了個上等嗎?得意什麼呢,等會兒我也多拿幾個,看誰比得過誰。”
寧念之沒說話,只瞧著前面的人一個個上去,然後自己做準備。
女紅不必說,上輩子寧念之也學過,騎射這輩子就沒放下來過。畫畫這方面,寧念之比較有天分,禮儀這方面,唐嬤嬤從小教導。
毫無意外,這四場,寧念之全拿了上等,騎射還拿了上上等。所有的女孩子,一百多個人,在騎射方面拿上等的,也就二十來個,拿上上等的,唯有寧念之一個。
寧寶珠也挺能幹,拿了三個上等,三個中等,一箇中下。
姐妹倆算是都透過了,但還是要回去等通知。兩個人手拉手的出了太學,馬嬤嬤連忙衝了過來:“怎麼樣怎麼樣?累不累?渴不渴?餓不餓?”
寧念之噗嗤一聲笑出來,寧寶珠也笑道:“馬嬤嬤,你怎麼好像我們兩個去做苦工了一樣?學院裡有點心和茶水的,不會餓著我們的。”
馬嬤嬤連連點頭:“那就好那就好,那考的怎麼樣?”
“自然是很好啊,我和姐姐的本事,馬嬤嬤還不知道嗎?”寧寶珠挺得意,寧念之伸手在她腦袋上揉了揉:“學院沒通知之前,話不要說的這麼滿,好了,時候不早了,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