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念之忙搖頭:“祖母,我可不是這個意思,若說些什麼酸話之類的,我是半點兒不會放在心上的,我只是怕祖父那邊知道了……”
老太太擺手:“就是他知道了又如何?公中賺多少銀子,他何曾心裡有數了?你只管拿著,到時候老頭子要來問,我就說是我自己的私房錢,我願意給誰就給誰。”
“那祖母留著買些吃的用的……”寧念之笑著說道,老太太搖頭:“我這把年紀了,還用的著什麼用的?就是吃的,公中盡有,我又何必去花這些個冤枉錢?”
將來這公中留下的銀錢,可都是要給自家大孫子的,現下都花了,將來小兩口可怎麼過日子?
老太太想的深遠,寧念之卻半點兒不明白,推辭了大半天推不過來,只好接了那銀票,心裡卻是打定主意,回頭就要用這筆銀子給老太太買些東西回來,吃的用的補身子的,將老太太養的長命百歲才行。
晚上一家子一起用的晚飯,原本寧念之還以為二夫人吃了這大虧,晚上大約會告狀,或者是說幾句難聽話什麼的,卻沒想到,二夫人竟是安生的很,吃飯的時候就低著頭,吃完了飯也不多話,低眉順眼的就跟著二老爺一起走了。
回了自家院子,寧念之就忍不住將今兒的事情告訴原東良了,也順便說了一下自己的疑惑,原東良卻是看的明白:“只要沒分家,不管我和二叔他們之間感情如何,二叔他們都是將軍府的主子,可若是分家了,二叔也不過是個五品武將,有時候,這一個名頭帶來的東西,可是拿銀子都買不回來的。”
想了想,問寧念之:“若是有人上門求咱爹辦事兒,少了會送多少銀子?多了會送多少銀子?”
寧念之噗嗤一聲笑出來:“這樣說的話就明白多了,單看十萬兩銀子確實是不少,可若是求人辦事兒,就不算太多了。二老爺這主意打的好,只要不超過某條線,就全都能忍下去,咬死了不分家對吧?”
原東良點頭:“二嬸那人,雖然不是很聰明,卻有一點,最是怕二叔,二叔說的話,她從來不敢陽奉陰違,別看只是十萬兩銀子,哪怕是二十萬兩,她裝病拖延,也照舊會一文不少的拿出來的。”
寧念之笑了一會兒,又忍不住嘆氣:“那這麼看來,二叔是打定了主意不分家,那我和祖母是不管怎麼鬧,都不管用了?”
原二叔的底線,想來也是原老爺子的底線。她是想和老太太聯手促成分家這事兒,但可不是要將原老爺子也給分出去。現下,至少在原東良得了朝廷冊封之前,在他拿到鎮西大將軍的頭銜之前,有原老爺子在地方,才能被稱之為將軍府,才能算是真正的原家。
“回頭你勸勸祖母,這分家的事兒,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的,現下不管分不分家,咱們都不用擔心這原家會被二叔他們給瓜分看了。”原東良撫摸著寧念之柔軟的長髮,笑著說道:“再者,二嬸她們現在也囂張不起來了,你若是看她們不順眼,就不要見她們,且忍一忍。”
頓了頓,補充道:“就當是府裡養了幾隻猴子,得空了還能看看猴戲。”
寧念之又是忍不住笑,燭光正好,寧念之頭髮散下來,眉眼彎彎,看的原東良身子滾燙,幸好之前已經讓丫鬟們出去了,這會兒只要一抬手,就能將寧念之攬在懷裡。
猛地被人抱起來,寧念之忍不住驚呼了一聲,趕緊抬手圈住原東良的脖子:“快放我下來!”
原東良笑了一下,又要低頭親寧念之,那笑聲就悶在喉嚨裡,那一顫一顫的動靜,帶的寧念之心裡都有些癢癢。都是夫妻了,就是不好意思,也拒絕不了。
況且,這事兒還挺舒服的。寧念之索性仰著脖子,將自己送到男人嘴邊。
早上醒過來,外面已經灑滿了陽光,寧念之剛睡醒,本來還有些發矇,被聽雪拿著毛巾揉了揉臉,瞬間就清醒過來了:“哎呀,什麼時候了?東良上衙門去了是吧?給祖母請安要晚了,你們怎麼不叫醒我?”
聽雪忙說道:“大少爺交代了,讓少奶奶安心睡著,請安的事兒,他親自給老太太說,廖嬤嬤也已經來過了,說是老太太的意思,今兒不用請安。”
不用說了,肯定是原東良先去了老太太那兒,老太太又早就想著抱重孫了,見小夫妻倆感情好,那是巴不得呢,哪兒會因為這請安的事兒就不高興?更是早早就讓廖嬤嬤來說了一聲,免得下面人怕被責怪就叫了寧念之起床。
既然老太太那兒已經知道了,寧念之也就不著急了,昨晚上有些太瘋了,今兒身上有些痠痛,往後一倒,重新躺床上去了:“什麼時辰了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