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嚇壞了,還是趙越的死在她心理留下了陰影。剛開始我只是帶她去找心理醫生,但她根本不讓人靠近,最後我不得已帶她到了精神病院接受治療。她每天就給她身邊的那些精神病患著講著她那些所謂的夢。醫生說她下意識的不想記起從前的事。我想這樣也好。
她甚至不記得她叫什麼,別人問她,她只說她叫星兒。她誰都不願意跟誰在一起,只讓我陪著。夏晴若和寧遠晞的爸爸也離了婚,離婚後她回了老家。對於天星,我除了心疼還有滿滿的愧疚,如果當初不是我,或許現在的這一切會是另一番風景,或許我們中間還有幸福的人。
我把自己的名字改成穆星越。我知道這一生我都要帶著愧疚與不安生活下去了。
“星兒,今天吃什麼”
“西紅柿雞蛋麵”
我看著她單純的笑就哭了,其實天星本身就是那種單純的人,只是時光把她摧殘的冷漠了,複雜了。我們誰不是呢,在無邊無跡的喧譁中我們喪失了最初的自己。
“星越姐姐,你哭什麼,不哭啊,星兒在”她站起來過來抱著我,我哭的更厲害了。
走的時候我帶她去看了許孝城。她對著許孝城瘦弱的臉說:“穆城,你怎麼還在這裡啊,你一個人怕不怕,星兒很快就來陪你”
隔著玻璃許孝城摸著她臉痛哭,每次來她都叫他穆城。我第一次看到許孝城哭成這樣,哭的讓我的心一陣一陣的疼。我不曾想過他那樣一個人也會哭的這麼脆弱,我想最令他疼的應該是他愛的那個人始終沒有愛過他。
我想起曾經我問許孝城說,為什麼要喜歡天星。他淡淡的笑著說,也沒什麼,就是單純的想去喜歡,直到說出喜歡二字時,也沒發覺自己在喜歡。
“星越姐姐,你快哄哄穆城,快哄哄他”
“帶她走吧,以後都別再來了”許孝城含糊不清的對我說著。
“已經買了去雲南的票”
“走吧,走吧,走了再也別回來了”
我咬著牙不讓自己哭出聲。而身邊的天星正玩弄著自己的手指。從監獄出來的時候我們遇到了沈戀,我們對著彼此淡淡的笑了笑然後擦身而過。
“星趙姐姐,為什麼那個穆城哭的那麼厲害呀”
“因為他在心疼啊”
“等下次我們再來的時候我給他揉一柔就不痛了”
“嗯,好,我們星兒最好了”
我把老家的房子賣了,和天星來了雲南,曾經我和趙越說要來的地方。開了家叫做“滿天心空”的花店。在這裡每晚每晚都能看到滿天的繁星。
我一直以為這樣的生死離別與悲歡離合都是電視情節,那些哭的痛徹心扉的表情也都是電影的誇張手法,那些煽情的話語都是矯情的,走過了這麼的路以後我才發現這個世界上每天有很多這樣的生離死別,有人疼著,有人受著,有人哭著,有人笑著,有人愛著,有人恨著,有人分開了,但最後相遇了,有很人相愛了但最後還是成為灰燼,就像我們這一群人一樣,原來那句話是對的“電視源於生活”。
我從不曾想過我也會說出這麼煽情的話,可是不知為何此刻我竟沒有覺得有一絲的矯情,大抵是因為我經歷了,愛了,痛了吧。
多日後我收拾天星的東西,發現兩部白色的手機,我猜想是從寧遠晞那裡得來的。我記得這是天星從前用的手機,我開啟其中一部手機,草稿箱裡只有一條資訊,“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死了,那一定是逼不得已的,請記得要好好活著,你知道的我有多不願留你一個人”時間停留我們高考那一年。
我一直覺得上天對我們不公平的,有些人說了好幾次分手卻還是在一起了,而我們只說了一次就從此各不相干,我也以為我和趙越只是像一般小情侶一樣不小心說了分手,沒幾天就會和好的,可誰曾想到僅一次我們就真的分手了。但是想想上天對我們又都是公平的,因為他對每個人都不公平,我不知道它是不是對別人也是如此,但至少我身邊的人都沒有得到它的眷顧。
從前我總是不明白天星為什麼那麼愛穆城,明明他們之間沒有經歷過那麼多事,許孝城那樣愛她她都無動於衷,後來當我發現自己最終無法再愛上別人時,我才知道其實很多事情都是沒有道理可講的。
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遇到這樣一個人,你們之間明明沒有經歷過一些刻骨銘心的事,能說出來的也沒有幾件,而你卻仍然非他不可。其實我們之間就是如此,我和趙越是如此,天星和穆城也是如此。並沒有經歷些什麼波瀾壯闊的事情,我們彼此之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