虯蛟王心頭一陣狂喜,暗道機不可失,他心中忌憚的,正是這天罡劍,沒想到武威門院弟子卻自動棄之不必,如此一來,他也未嘗沒有一線生機,若是能把武威門院弟子給捉拿,豈不正好能夠挾制武威門院弟子口中所說的那位“師長”?
假模假樣的上下打量了一番身段“單薄”的武威門院弟子,說道:“那本王就不客氣了!”
話音方落,順手把叉戟遠遠拋開,腳步一抬,衝著武威門院弟子撲去,人在半途,兩枚水缸般鉅細的拳頭已是晃動著各自擊出一拳。
“你卻是性急!”
武威門院弟子嘴角邊浮出一絲嘲笑之色,身影一晃,向著左邊竄出百丈之遙,及時躲開了拳影,體內骨骼一陣爆鳴,身影歪曲變幻著化作頭臂幾十丈凹凸,一片片黑中帶金的鱗片閃閃發光。
一百十伏蛟(中)
“你是修羅族修士?”
虯蛟王忽然停下了腳步,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番武威門院弟子,疑問地問道。
這變身和身上的鱗片,好像是傳說中修羅真魔功發揮之後的法相真身,但是這頭顱和麵龐,卻清楚是人族修士的容貌。
正在驚訝之時,武威門院弟子身周卻是迸宣佈一道道刺目金光,體內的靈壓也是節節攀升,不多時,掩蓋全身本來是黑中帶金的鱗片,居然變成了金光燦燦之色,僅僅留下了一道道黑色魔紋做為裝點。
武威門院弟子非但發揮了暴烈術,還把體內的行靈力紛繁轉化為了金靈力,如此一來,法體直如金鐵澆鑄一般,比本來蠻橫了許多,就連體內透出的靈壓都已和虯蛟王越來越是挨近,雖有不如,卻也差不了太多。
緊跟著,烏光一閃,一套烏黑的戰甲隨便生出,從頭到腳把全身上下都給裹了進去,只留下了張面孔,戰甲之上,時不時地彈射出一道道色電弧。
看到這一連串的改動以及這太陰昊元石變幻的戰甲,虯蛟王登時愣住,他也見過不少戰甲,卻沒有這般能在變身之後還和法體如此合身的戰甲,難道說,這戰甲也會變幻?而這戰甲之上旋繞的色電弧是讓其心中一顫。
他清楚能夠感受到武威門院弟子體內的行靈力流通不息,而那風靈力變幻的雙翼,這色神雷,難道說,武威門院弟子還具有風雷兩種稀有稀有的靈力?
“怎樣,改動主見了嗎?”
武威門院弟子張大嘴一起說道,嘴角邊慢慢浮出一抹笑意。
此刻此刻。這笑臉即使再是親熱,看起來也如嘲笑一般。
虯蛟王剋制住心頭的震動。鼻中冷哼一聲,身影一晃。衝著武威門院弟子撲來。
這一次,武威門院弟子不再躲閃,腳步一抬,迎了上去,只粗大健壯的手臂晃動之間,一枚枚金燦燦的拳影破空而起。
霹雷隆的巨響響徹雲霄,間雜著響雷雷火,色彩的光華在這巨大的蛋形光罩之中閃耀不定,暴烈的靈力左衝右突卻是無法突破光罩。
一枚枚拳影挾著暴風遠遠地擊打在這仿若一顆巨蛋般的光幕之上。卻僅僅是讓光幕顫抖個不斷,並沒有多大的要挾,落在一座座高矮不一的山峰之上,卻又是另一番情形,碎石紛繁,天翻地覆。
人拳來腳往,一時刻竟是難分難解,武威門院弟子的力道當然比虯蛟王弱上一些,不斷被其擊退。卻多出來了隻手臂,動作是一點點不慢,或擋或擊,挨中一拳的一起。往往會有拳一起擊打在虯蛟王身上。
光幕之外,離著光罩數千丈之遠的一座千丈頂峰的山腰之間,一處山洞之內。鐵頭正在往一枚閃耀著銀色符文的法盤之中新增著靈石,每放上一塊高階靈石。便是一副肉痛的容貌,搖頭嘆息。喃喃低語:“這老道士,也真是的,只要這一條虯蛟前來,直接殺了不便是了嗎,幹嘛要消耗這般力氣?”
另一座頂峰之上,玉虛真人盤膝安坐在一塊平整的巨石上,神色自若,雙目緊鎖,好像是一點點都不擔心光罩在內的激戰。
傾城臉色卻是陰晴不定,在玉虛真人身畔不安地走來走去,時而昂首望望眼前的“巨蛋”,時而望望鄰近山巔之上綿綿不斷衝出光幕之內的一道道禁制靈光,時而又鋪開神識向著遠處掃去。
短短一柱香的時刻不到,武威門院弟子周身上下已然被虯蛟王擊打了上百拳,而虯蛟王是被武威門院弟子不知道擊中了多少次。
即使有太陰昊元石變幻而成的戰甲護身,武威門院弟子渾身上下仍然是痛楚難忍,體內法力也耗去不少,而虯蛟王卻好像驍勇不減,拳拳挾著萬均巨力,心中不由暗自敬服虯蛟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