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空就好像在下著一場隕石雨一般。
這些石塊,大的有屋子般鉅細,小的也有磨盤般鉅細。
幾十條青足龍蛇匆促之中躲進了山崖下的一座山洞之中,沒想到,這座數百丈高的山崖竟會轟然崩裂......
一道厚厚的白色光幕把整個天邊頭都給遮蓋了下來,想要逃離,好像已是不能。
離此幾十裡處。
一處深處山腹之中禁制威嚴的靜室之中,銀頸猿盤膝端坐在一根光亮如玉正在慢慢旋轉的青色巨柱之前,巨柱之上靈光閃耀符文飛揚,他一邊往巨柱之上的幾個凹槽之中增加著靈石,一邊長吁短嘆地搖著頭,一副肉痛的容貌。
身畔,本來堆徹成小山一般的靈石,僅僅在一眾妖獸衝入大陣之後小半個時辰的時刻,已然耗去了一半。
這巨柱每轉動上十次,上百枚高階靈石就會化作飛灰。
照這個速度下去,用不上一個時辰,這混元八卦陣就不再具有自行殺敵的功用,能不能困住天仙境地的修士,相同是一個問題。
假如用這些靈石來增進法力,滿足讓銀頸猿時刻不斷地煉化上一甲子的時刻,也足以讓他輕鬆踏入中階地仙的修為。
大陣之外,海猿王望著眼前的巨型光罩,臉色越來越是醜陋。
在這光罩剛剛呈現之時,他還能把光罩給輕鬆擊破,現在,使盡全力也僅僅是在光罩之上擊打出一道道若有若無的裂縫,一直無法把光幕擊破。
神識掃過,相同是被光罩一彈而回。
海猿一族雖然還有數千族眾留在外面,那些天仙、地仙境地的精銳子弟卻簡直悉數進了這大陣之中,只留下了只地仙境地的妖猿衛護在猿王身畔。
“看姿態猿兄是想進入這大陣之內是吧!”
一道年青男人的聲響遠遠地傳來。
海猿王扭頭望向了右側方向,十餘頭通體生滿碧綠色鱗片的巨犀身周裹著一團團白霧猶如閒庭漫步一般慢吞吞地衝此而來,為首的一隻巨犀背上,盤膝端坐著一名身段矮胖的白袍青年,十年歲,臉蛋圓圓,塌鼻順眉,一臉的厚道容貌。
看到海猿王望了過來,白袍青年匆忙從巨犀背上站動身來,遠遠地衝著海猿王恭身一禮。
海猿王目光中卻是顯露一絲警覺之色,沒好氣地說道:“本王進不進這大陣,關你碧波犀一族甚事?還有,爾等鬼鬼祟祟地潛到我海猿族領地又有何圖謀?”
“小弟哪裡樂意悄悄潛來,僅僅不得已為之,莫非猿兄沒有發現,現在這神蛟島上是危機伏嗎,小弟老覺得好像是有人在背面盯著咱們,心裡發毛,這才當心行事的!”
白袍青年伸手搔了搔頭皮,帶著幾分無法地說道。
聽聞此語,海猿王心中不由一動,剛才,他好像也感覺到有一道若有若無的神識在自己身周呈現過數次,想要去捕捉,卻總是找不到源頭,細心想去,這道神識決不或許隔著光幕從大陣之中探出,也不或許是眼前的這隻碧波犀所為,那就只能是鄰近潛藏有三頭六臂的仇人。
不過,即使有人躲在鄰近,以他上階天仙高峰的修為,也是不懼,想到此處,上下審察了一番白袍少年以及其死後的別的兩名修士,冷聲說道:“本王可沒有你這麼膽怯,已然你懼怕,那就帶著你的族員早早回到碧波澗中便是了,何須在此湊什麼熱烈?”
“這個嗎......小弟本來就沒有預備過來,是八足兄一定要拉著小弟,現在八足兄陷在了陣中,小弟想退走,但是蛟龍一族卻正在和藍鱗、八爪、琉璃水母大族群在爭鬥,擋住了小弟的退路,猿兄三頭六臂,族員很多,若是能幫小弟一把,把蛟龍一族擊潰,小弟也好早點脫離!”
白袍青年滿臉的愁悶之色,目光閃耀,好像是心中拿不定主意一般。
樓船通體潔白,共分層,也不知道是用何種資料所制,似玉非玉,似木飛木。
前方拖著樓船的,赫然是十條強健的青蛟,從這十條青蛟體內透出的靈壓來看,居然都有上階地仙的境地,只可惜,卻只能充坐苦力,被十條碗口般粗細銀光燦燦的鎖鏈鎖住了脖頸,鎖鏈之上符文閃耀,另一頭,緊緊繫在樓船前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