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璽印自身,卻又好像一個充滿了無限吸力的黑洞一般,使得方圓數百里虛空破碎歪曲,紛繁衝著璽印崩塌而去,就連天色都忽然間變得暗淡了下來。
那些本來處在麻衣男人死後正在散而逃的一眾修士,登時好像陷在了泥沼之中一般,寸步難行,魔祖境地以下的修士。竟是連動都無法動彈分毫,生生被禁閉在了空中。
“八荒血璽!”
女魃喃喃低語,身影忽然間高高飛起,輕煙般向後飛退,目光中帶著震動之色,好像知道這隻璽印的來厲,對其大為害怕一般。
璽印之中飛出的滾滾血焰撞在那團刺目白光之上,滋滋啦啦的響聲中,白光紛繁潰散無蹤。露出了一名白衣青年的身影,一層淡淡的色靈光在身周旋繞,十七八歲年歲,臉蛋圓圓。烏黑的瞳仁好像星斗般亮堂,正是扮做了邢無道容貌的武威門院弟子。
眼看著璽印就要砸在武威門院弟子的頭頂之上,武威門院弟子空著的一隻手掌一抬。不慌不忙地衝著璽印一拳擊去。
璽印之中挾帶的驚駭威壓,對武威門院弟子好像是一點點不起效果一般。
而那隻小小拳頭擊在小山般鉅細的璽印之上。卻是宣佈一聲金鐵交鳴般的巨響。
璽印翻滾著沖天而起,武威門院弟子的身影卻是流星般衝著地上之上飛墜而去。眼看著就要撞入地底深處,武威門院弟子兩隻腳掌彼此一蹬,身影一晃,再次高高飛起。
這一次,武威門院弟子並沒有回身而逃,卻是直奔麻衣男人而去,手中長劍忽然間藍光大放,手臂一揮,龍吟般的劍嘯聲中,一道湛藍色劍影破空而起,直奔瞬移般撲過來的麻衣男人當頭斬去。
麻衣男人面色大變,他底子沒想到有人居然用一隻小小拳頭擊飛了一件仙寶,也底子想不到武威門院弟子底子不是在逃走,而是在誘惑自己撲過來。
八荒血璽當頭砸下,就連他都不敢用拳頭硬擋,而血璽之中的蝕骨肉焰只需沾染在修士身上,必定是遍體鱗傷,乃至連骨骼都會化為一灘血水,可這血焰落在武威門院弟子身上,卻底子腐蝕不穿武威門院弟子身周那層薄薄的色靈光,
從武威門院弟子手中長劍透出的靈壓來看,明顯也是一件仙寶,劍影未至,滔天殺機現已先一步撞在身上,讓他脊背陣陣發涼,心神一陣狂跳。
即便他身為上古戰熊一族,法軀蠻橫,也不敢硬擋仙劍的直接斬擊。
前衝的身影忽然間停在了空中,心隨意動,手中烏光一閃,多出一杆槍身之上遍及黑色魔紋的蛇矛,手腕輕抖,挽起一個畝許般鉅細的槍花,一槍刺了曩昔。
響徹雲霄的巨響聲中,劍影槍影一同潰散,一大團藍黑兩色光影在空中爆開,麻衣男人身影被一股巨力遠遠地丟擲千丈之外。
武威門院弟子卻是如影隨形般地跟了上來,手中長劍一揚,又是一劍斬來。
凌厲的劍意撲面而來,麻衣男人不得不挺槍迎上。
剛剛擊碎劍影,武威門院弟子已到了面前,雙手持劍,當面一劍斬下。
麻衣男人蛇矛一挑,橫在了身前。
“鐺!”
金鐵交鳴般的巨響聲中,人各自後退數千丈之遙。
麻衣男人持槍的右臂陣陣發麻,大聲喝道:“你終究是誰,為何借用邢無道的身軀!”
“死到臨頭了,怎樣還有這麼多廢話!”
武威門院弟子兩眼一翻,不客氣地說道。
手中光影一閃,七星劍隨便消失不見,另一隻手掌衝著虛空一抓,拽出了一杆丈許來長的烏黑長棒,棒身之上一道道淡淡的色靈紋閃耀不定。
身影一晃,已到了麻衣男人面前數丈遠近,長棒一揮,迎頭砸去。
麻衣男人手中的黑色魔槍在七星劍的斬擊之下竟是分毫無損,明顯也是一件仙寶,武威門院弟子爽性祭出了黑棒。
“轟!轟!轟!”
幾聲響徹雲霄般的巨響連續響起。
就要棒槍次撞在一一同,麻衣男人口中狂噴一口鮮血,黑色魔槍脫手飛出。
武威門院弟子步步緊逼,一向在和他近身纏鬥,並且速度快得難以想象,麻衣男人幾回催動八荒血璽砸來,都是撲了個空,只在天邊頭留下了一團團滾滾血焰。
遠處,一切的修士都已驚呆,就連女魃都是雙眼瞪得溜圓。
他們怎樣也想不到,一向被視為不敗戰神般的麻衣男人,居然會敗得這般難堪!
當然,除了女魃一人,就連鄰近的幾名魔君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