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自己真正的“田野”人去吧!
一連幾天裡,木琴和鳳兒就跟魔怔了一般,倆人拘著相關人員,見天兒泡在村辦公室裡,一遍遍地催促人們想法子拿對策,就跟逼債催命的一般,逼得這些人也跟著魔怔起來,不發言不行,發言又沒有新花樣兒,於是,一些餿點子爛點子全端上了會議檯面上,卻無一用處。
有說,那些簽約果園跟咱是有合同的,他要是敢不給咱廠供鮮果,咱就去告他奶奶的,官家還能不認這黑紙白字麼,馬上就有人反駁道,合同上寫的,也是自覺自願互利互惠,沒講這鮮果就非得供給咱呀。
有的發狠道,要是不供給咱果子,就叫京兒在管理時使上壞,叫他來年統統結不出果來,要死,大家就一塊死,要活命,就得先活咱自己的命。
還有的乾脆道,要是那些個簽約果園敢把果子送到“天然”廠,咱就發動老少爺們去搶回來,先應下給咱的果子,就算是咱自己的,他們想反悔,就等於拿咱的東西送了人嘛,一個閨女許倆主兒的事,在咱這兒是行不通呢?他要是敢這麼做,咱就敢把他的果樹拔了,願到哪兒去講理,咱都認哩。
公章還天真地說道,我看北山一村進的機器裝置都是舊的,有的還生了厚厚的鏽,沒幾樣是新的,要是他們的機子轉不動圈了,咱就等著他們自動把果子送上門來吧!
洋行氣道,都想啥兒呢?要是轉不動圈,他們還費那個勁兒地開廠子呀,你就坐在這兒瞎想吧!就算想到天宮裡去,也解決不了實際問題呢?
夜裡九點多了,村辦公室裡的“扯淡會”終於散了,木琴們無精打采地各自回了家。
木琴進到堂屋裡,剛坐到八仙桌前,福生就麻利地端來了一大盆熱水,他又拎來幾暖壺開水和一桶涼水,還拿來了肥皂和毛巾,讓木琴洗洗身子。
木琴詫異地道,洗啥兒洗吔,又沒有出力流汗的。
福生“嘿嘿”地笑道,不出汗,身上也有股子油腥氣,燻死人哩,我也剛剛洗過了,渾身輕快著呢?
木琴警覺起來,問道,你到底是啥意思哦,不講明瞭就不洗。
福生愈發憨笑著,臉面上現出一副諂媚討好的模樣來,他低聲說道,洗洗吧!就算求你了呢?咱都有個半月沒碰過了,咋也不能老叫我當和尚呀。
木琴明白了他今晚獻殷勤的意圖,便不樂意地回道,這些日子,我都叫廠子裡的麻纏事愁死哩,你還有這心思,我可沒這份心情待你哦,等過了這個關口再說吧!
福生就急,非要讓木琴洗,他還湊上前來,動手動腳地替木琴解上衣紐扣,木琴偏不讓他碰自己,就扭身躲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