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濟危機二(2 / 3)

著。

接連兩天,福生一個人朝山外跑,他把尋找的範圍擴大了一些,專意在縣城附近探察,他覺得,只要找到了茂響,離找到杏仔就不會太遠了,茂響不是個圖清靜的人,哪裡人多熱鬧些,到哪裡尋他的可能性就大些。

今天,他剛從山外回來,還沒進家門落腳,便聽聲趕了過來,遠遠地看見在金蓮家西面山坡上有個人影在晃動,福生近乎小跑著奔過去。

茂響見哥滿頭大汗地邊喊叫邊奔過來,自然驚訝,他迎上去問道,哥,咋兒,出啥事了麼。

福生一腚跌坐在地上,張大了嘴巴,可著勁兒地喘息著,半晌兒說不出話來,待喘息稍微平緩下來,他才把杏仔出走的前前後後經過一一講說出來,還一個勁兒地追問茂響,是不是得知過杏仔的訊息。

茂響當場就傻眼了,說,這些日子,我一直在市裡的一家建築公司裡,他哪能尋到我哦,這崽子,心也太野了些,膽大妄為呢?

兄弟倆蹲坐在山坡上,茂響遞給福生一支香菸,倆人悶悶地吸了半晌兒,一時沒話可說,之後,茂響像是安慰福生,也是安慰自己一般,嘟囔道,放心呀,不會有事呢?雖說杏仔沒出過遠門,到底也是個十八、九歲的大崽子哩,又不呆傻憨愣缺心眼兒的,哪就會有事呀,想是借了尋我的念頭,跑到外頭閒逛去哩,甭擔驚呀,

有了茂響的話,福生稍稍放下心來,他隨口問道,這些日子,你都在哪兒混呢?咋兒誰都不知你的底細,連滿月都不曉得呢?

茂響回道,我習慣了在外面跑呢?老蹲在一個地方,就犯悶,這一年來,我跑了很多地方,大城市到過,小村子也呆過,啥生意順手,就幹啥生意,蠻自在的。

福生嫌道,你倒自在了,可苦了滿月呢?一個女人家家的,忙了家裡,又要忙外頭,頂個男勞力用,你也不知心疼,要我看,你也不用再往外頭跑了,就在村裡尋個差事幹,不比在外飢一頓飽一頓地強百倍呀,等我抽空兒跟你嫂子求求情,好歹地在廠子裡再謀個差事幹幹,也把以往的野心收收,安穩地跟滿月過日子才是正理呢?杏仔也大了,得齊心協力地安頓一下他了,萬不敢叫他在外頭胡作瘋野,要是學瞎了,想改過來就難哩。

茂響微微一笑,說,我也準備不走了,就在村子裡尋個掙錢的門路,廠子裡我是不去的,就自己單獨幹,錯不了呢?

福生問道,啥門路哦,單幹啥兒呀。

茂響說道,正考察著吶,成不成的,過些日子就知哩,這些天,你也別再為杏仔焦心竄跑了,那麼大個人,沒事呀,有些事,我還要外出跑跑,再順道打聽一下杏仔的下落,找著找不著的,等過些日子,他跑厭了,肯定就會回來的。

福生聽了茂響的話,也是沒了辦*,自己又跟茂響沒有啥閒話可講說的,便半信半疑地離開了西山坡,回到了家裡。

此時,正是金蓮按例燒香上供的時辰,齊整的小院裡飄出淡淡的香氣,在傍晚落日的餘輝裡,顯示出愈加溫馨的情調來。

茂響靜靜地坐在離院子不遠處的土坡上,放眼眺望著這個不大且鬆散的村落,耳中聽著村裡傳來的雞狗鵝鴨之聲,看著一座座農家小院裡升起的縷縷乳白色炊煙,心裡就有一絲兒擔憂,是為杏仔的不辭而別牽腸掛肚,不過,他還是比較相信杏仔,不會這麼平白無故就走丟了的,至於這種自信的出處,他也解說不清。

現在,他心裡反而感到十分舒心愜意,對自己今後的生活和事業,充滿了自信和期待。

福生暫時沒有再出去尋找杏仔,而是在家裡焦心地等待著,他不太信茂響的話,在哥倆幾十年裡的恩怨紛擾中,他在心裡始終排斥著茂響,覺得他的任何言語都不可信任,任何的舉動裡都藏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陰險和危機,都有著不可告人的心思和意圖,他所以能夠坐臥不安地勉強呆在家中,完全是聽信了木琴和京兒的勸說。

木琴從山外回來,已是福生跟茂響談話過後的第二天上午。

當時,福生剛剛踏上出山的大路,迎面撞見洋行的大貨車卷著一路塵煙賓士而來,來到福生跟前,一個急剎車,貨車屁股後席捲而來的塵土把福生撲了個趔趄,把福生差點兒閃到路基外的水溝裡。

駕駛室裡坐著木琴和茂林,車廂裡貓著灰頭土臉的棒娃,洋行跳下車,問福生要到哪兒去,木琴也隔著駕駛座,問福生的去向,

福生終於找到了訴說的物件,他便站在路邊,心緒激動地講說了杏仔外出的經過。

洋行和茂林都很著急,木琴卻並不見得焦心上火,她分析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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