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濟危機(2 / 4)

容易送神難,他既怕香草傷心難過,又怕香草爹使橫耍賴,只得暗自強忍著,說不得動不得。

尤是這樣,還不算完,香草爹又私自作主,把家裡的香草弟弟弄進了飯店,讓他全權負責飯店裡的採購事宜,這小夥子倒也是個誠實人,盡心盡力地幫襯著銀行,很是勤謹,但是,畢竟有香草爹裡外地在瞎攪合,有時就會做出點兒揩油抽水的小聰明手段來,這樣,愈發加劇了飯店資金緊缺的危機。

振富還是每月至少來一次飯店,幫銀行兩口子清理亂糟糟的帳目。

先前的時候,他總是放心不下,就隔三岔五地往這邊跑動,既教香草怎樣盤賬,又幫銀行打理一些店裡的籌劃安排等事宜,自從香草爹來了後,振富便不再積極了。

想當年,倆人因了兒女的彩禮和婚事,鬧了個不可開膠,早就在心裡結下了解不開的硬疙瘩,振富是個啥樣的硬貨兒,怎會吃他那一套,倆人見了面,自然無話可講,甚至到了看見對方就頭疼就彆扭就厭煩的地步,是故,振富每月只來飯店一次,都是月底結帳時來,當天就返回村子,不再在店裡過夜,因而,銀行便失去了一個忠誠可靠又老謀深算的軍事,這對銀行兩口子來講,是個嚴重地損失,

日子只能在這種焦躁慌亂的心境下日復一日地苦熬著硬撐著度過,銀行都不知道,自己今兒還開門納客,明兒會不會就要閉門謝客了。

杏仔扭扭捏捏地蹭進飯店的時辰,正是飯店裡高朋滿座生意忙活之時。

飯店門前停靠著幾輛車,店內食客們吆五喝六勸酒佈菜之聲此起彼伏,幾個服務員一路小跑著送菜送酒送煙,忙得腳不沾地手不空閒,就如織布的梭子一般,奔過來跑過去,弄得杏仔眼花繚亂。

杏仔怯生生地問過幾回匆匆而過的服務員,銀行叔是不是在店裡,都沒有人顧上理睬他。

杏仔的舉動,早被香草爹瞧見了,他倒揹著兩手,昂著尚未褪盡田野風霜的腦殼兒,翹著一小撮剛要留起的山羊鬍,徑直奔杏仔而來,他的小眼睛裡射出警惕的目光,盯看了杏仔片刻,很是威嚴地問杏仔,是吃飯呀,還是尋人呀。

杏仔馬上說,要找銀行叔。

待香草爹問清是杏花村來人,要找銀行的,便一臉不悅地回道,現今兒正忙著呢?顧不上待你,先在大廳裡候著吧!說罷,扔下杏仔,依舊倒揹著手轉身離開,他一邊走一邊低聲嘀咕道,又是來蹭飯要吃的。

這話,正讓杏仔聽了個正著,杏仔哪叫人這樣瞧不起過,他的臉“騰”地紅了,就如同自己做下了啥樣見不得人的事,被人剝光了衣服晾曬在眾目睽睽之下一般地難受,他啥話不說,轉身就朝店門外疾走,迎頭撞在了一個精幹壯實的婦女身上。

杏仔道歉的話還沒出口,那婦女反倒先自開了腔兒,她說道,哎,這不是杏花村木琴家的娃崽兒麼,都長這麼高了,要不是在你村人開的店面裡,還真不敢認了呢?

這婦女,就是北山一村的沈玉花,此時,她已是北山一村的黨支部,是北山鎮繼木琴之後的第二位女支書,成為全鎮赫赫有名的兩個女強人之一。

跟在她身後一位戴眼鏡挺著如七個月大身孕將軍肚的中年人接道,木琴可是個女能人哦,這娃崽兒看來也不是個弱角兒。

沈玉花問杏仔,你娘好麼。

她把杏仔當成了木琴的親生娃崽兒。

杏仔回道,好呢?

正說著,銀行從裡面迎了出來,老遠地跟沈玉花幾個人打招呼,他把那位戴眼鏡的胖肚子叫戴主任,到了跟前,見杏仔也在,他驚喜地道,咋不進去呢?快進裡頭去,一會兒忙完了,我還有話問你呢?說罷,他撇了杏仔,忙著招待沈玉花幾個人進了一個單獨的雅間裡,又是倒茶,又是催菜,立時忙得腳丫子朝了天。

杏仔原本要走的,乍一見到銀行,倍感親切,又聽他說,要有話問自己,便不好執意離開,他硬著頭皮進到了裡院,又碰到了一輩子都不想見到的香草爹,香草爹還不識趣地盯著杏仔道,咋進到裡邊來哩,不是叫你在外面候著麼。

杏仔沒好氣地回道,是銀行叔叫進來的,他有話要對我講呢?

香草爹不再吭氣,也不理睬杏仔,他嘴裡含著一杆旱菸袋,自顧自地摸弄著爬在身邊的一條黑蓋大狼狗,

總算香草出來了,見到杏仔自是欣喜,她把杏仔讓進居住的屋裡,又是倒水讓座,又是尋糖果給他吃,她還說道,你先墊墊,等外面安頓差不多了,再叫廚房給弄點兒吃的,就跟俺們一起吃飯。

杏仔仔細打量著屋裡,是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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