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從那幾個人口中得到訊息,還是為了讓鶴慶後面安排下的刺客聽到訊息,讓他們有所畏懼。我在雲燕也不要常做這樣的事,雲燕懼我之人也多。”他見尉遲曉若有所思、不言不語,又道:“有一次我去征討南越回來,回府時恰巧聽到兩個小丫鬟說話,她們一個說:‘你怕什麼?怎麼連盤子都摔了,這可是郡主特意備給王爺的。’另一個說:‘王爺可是指揮千軍,陷陣浴血的人啊!我一想到就嚇得不行!’那個說:‘王爺貌驚天人,是世上第一美男子,哪裡可怕了?’”
尉遲曉聽他學得繪聲繪色,推開他,佯嗔道:“哪有這樣誇自己的。”
唐瑾牽過她的手,好言道:“這可不是跟你說我在雲燕的樣子嘛,大約也就和素日裡差不多,只是巽人多畏懼我的身份軍功。”
“只見你今日之狀就足以讓人畏懼。”
“那你怕嗎?”
尉遲曉搖頭,直視著他一雙鳳眸,“不怕。你能再來金陵尋我,就沒什麼可怕。”
唐瑾撫過她的面頰,殷殷相望,“你卻是我的死穴。”
作者有話要說:
☆、落腳敝邑
有了唐瑾這日的“告誡”,日後路上來“搗亂”的人果然少了許多。時序已進入嚴冬,越往西北走,越接近雲燕,天氣越冷,草木自然也越稀疏。
文瓏漸漸極少出現在人前,他多是坐在烘著暖爐的馬車裡,或是下車便入驛館歇了。送親隊伍的種種都交由木柳定奪,實在要他決定的便是木柳往他馬車或是落腳的房舍去問。隨著天氣愈加冷冽,謝玉去看顧他的時候也越來越多,先是日日請脈,後是早晚探望,到近日便是一日要看三次,尤為小心。
尉遲曉很覺抱歉,文瓏身子一直不好,從軒轅舒登基後,他便再沒出過金陵城。此次為她送親,不僅長途跋涉,且路途漸往西北,對他的身子很是不好。
每日落腳,尉遲曉必往文瓏屋內探望。今日行到犍為郡治所 敝邑,當地太守自然殷勤接待。尉遲曉使如是、我聞簡單安置,便同唐瑾往文瓏屋裡去。
其時謝玉正在給文瓏請脈,尉遲曉上前半步問道:“璵霖怎樣?”
謝玉還沒答,文瓏先笑道:“我不是好好的在這兒?別總是愁眉不展,子瑜該吃味了。”
“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唐瑾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