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上身,就這麼完全的,展現在戚曉的面前。
他的嘴角彎起,噙著一抹魅惑似的壞笑。
冷峻的側臉,在燈光的照射下,似乎,都隱隱泛著誘惑的光芒。
兩人雖然已經結婚多年了,但戚曉,每每面對顧毅君的調戲,總會不由得,紅了耳根。
這次,也不例外。
使勁,靜了靜心神,這才勉強,把目光,從他那完美的身材上,轉移開來。
緊張的嚥了咽口水,就心不在焉的拿著遙控器,亂按了一氣。
男人,抹了一把身上的水珠,折身,又從架子上,隨便拽了一條浴巾,往身上一披。
噙著笑意,一點點的,朝著戚曉的方向,移動著。
眼看著,他的手,就要摸上戚曉那柔軟的腰肢了。
沙發上的女人,卻突然,猛地彈跳了起來。
這欲迎還拒的戲碼,要不要,再浮誇點呢?
男人,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幾分,為了對得起,她這般浮誇的表情,正準備,在進一步呢。
戚曉,卻猛地轉身,一把拽過他的胳膊,然後,大張著嘴唇,指著電視的方向。
“武打新人女星李沁,連奪兩枚獎座,成為本次金鼎獎,最大的黑馬……”
李沁?這是誰?
一個名不經傳的陌生女人,值得大驚小怪成這樣嗎?
顧毅君,微微蹙了眉,面帶不解的,湊近戚曉旁邊,坐了下來。
“你還追星呢?”
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語氣裡,隱隱有些調笑的意思。
“不是,我是想讓你看上一條播報——小念和沈寒越,下個月二十八號結婚,身為父母,我們居然不知道?”
戚曉嘴角一彎,自嘲似的,笑了笑。
“你說,我們要是沒有偷偷過來,這個訊息,瑾寒打算,怎麼瞞下呢?”
顧瑾寒的訊息網這麼靈通,而且,人又在A市,這邊的新進展,他沒道理,不知道?
所以,戚曉幾乎毫不遲疑的,就下了一個結論——
顧瑾寒,似乎一直以來,都在刻意隱瞞,顧念在A市的動向吧?
原因是什麼,戚曉也不想追究,她現在腦子裡,都在嗡嗡的悶叫著——她唯一的女兒,要結婚了?……
顧毅君,眼眉深鎖,周圍的氣壓,也陡地,下降了幾分。
她的女兒就要結婚了,卻獨獨瞞著他們?
怎麼?這個沈寒越,難道連得到他們認可的勇氣都沒有嗎?
還是說,他本身就心懷叵測呢?……
此刻,沈寒越自己,估計都想不到,他現在在岳父岳母心中的形象,究竟是多麼的糟糕?
從宴會回來的路上,女人,一直在不停的打呵欠,原本,想詢問一下,她對婚禮的建議呢。
最終,實在不忍心,看她太過疲累。
就抱著她,爬上病床,然後相擁著,看她睡了過去。
而他,卻一直在暗暗思忖著,今天所有的事情。
正兀自捋著紛亂的思緒,突然,後背一凜。
整個人,就滿臉警惕的,從病床上,坐了起來——外邊有人?
雖然,門外一片寂靜,甚至,連腳步聲,都不曾響起。
可是,那種危險的氣息,他還是第一時間,就感應到了。
這是,人對危險感知的一種本能,只是,隨著人類的進化,大多數人的這種感知,已經越來越薄弱了。
不過,沈寒越因為小時候體弱多病,為了強身健體,跟著武術班的師傅,鍛鍊了好幾年。
習武之人,對周圍氣息的感知,原本就比較敏銳。
為了不打草驚蛇,沈寒越,從始至終,都沒發出任何的聲音。
躡手躡腳的下床,走到門邊的時候,猛地一推門,迅猛的拳頭,就飛快的,朝門外的人,砸了過去。
他的拳頭,又快又猛,為了一招致命,方向,正對著來人的太陽穴而去。
若不是薛浩揚本身實力不錯,只怕這次,就要死在他手裡了。
“寒越,你瘋了?”
薛浩揚也懶得跟他計較,躲開了他的攻擊,就漫不經心的雙手抱胸,往後退了一步。
以一種防備的姿勢,看著沈寒越,那血紅而陰冷的眼睛。
見他半天沒反應,這才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做噩夢了?抑或者是夢遊?”
沈寒越,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