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林寶寶問許果果‘屬兔是什麼意思?’不禁搖頭,這林寶寶的家庭教師也不知都教了她什麼,怎麼連生肖都不知道。
許如芸在準備晚飯,聽到客廳裡笑聲不斷終究有些忍不住,把夏冬春叫進來想和她談談心,但等夏冬春進來了她卻不知該怎麼開口,夏冬春自然知道她的用意,在一邊邊洗菜邊等她開口。
“璐璐呢?”
“她第一次來,我讓夏秋帶她到處逛逛。”
“都快過年了,就留她在這裡過個年。”
“恩。”
母女兩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許如芸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值嗎?”
“什麼?”夏冬春扭頭。
“我說她是個傻子,沒有未來,你卻把自己的一輩子搭進去了,這樣做值得嗎?”
就知道是為這事,夏冬春微嘆了口氣:“那媽你為了爸,夏秋和我,也辛勞了一輩子,您覺得不值嗎?”
“這不一樣——”
“沒什麼不同的,都是因為愛才會這麼做。”
“愛也有不同的,你們同是女人,你可以對她產生親情、產生友情,但是你們之間不能有——不能有那種感情啊。”
“你說的我都明白,可事情確實已經發生了,我又能怎麼辦呢?”
“那只是你的一廂情願吧?你也知道她不懂愛,她又怎麼能愛?”
這句話觸到了夏冬春的軟肋,她無言以對。
“你有沒有想過,你喜歡她,不代表她也喜歡你,不代表她認可了你要和她一輩子的打算,如果哪一天有一個人走進了她的生命,她將會擁有另一種人生。”
“另一種人生?”
“她是個女人,母親是上天賜予女人的權利,同時,它也是女人的義務,延續夫家的血脈,使家族得以代代相傳,你不能剝奪她做母親的權利,更不能因為你的原因,讓她無法擁有自己的孩子。”
“孩子?”夏冬春的身子顫了顫,聲音也有些異樣:“嫁給別人?生下別人的孩子?”
“同時,那也是她的孩子。”許如芸攤了攤手:“你們兩個是不可能有孩子的。”
“嗚哇——”客廳忽然傳來兩陣嘹亮的啼哭,夏冬春和許如芸連忙走出來,看到林寶寶滿身紅紙屑,客廳的地上也落了一層,許果果坐在地上,旁邊站著林寶寶,兩個人像是在暗暗較勁一樣哭聲一陣比一陣高。
“怎麼了這是?”夏冬春第一感覺是兩個人打架了,透過許果果的斷斷續續的控訴,事情果然是因為許果果丟了林寶寶一身碎紙屑,於是林寶寶推了她一把把她推到地上,許果果那是許家第四代裡唯一的女娃,自是寶貝的很,哪裡受過這種待遇,當即咧開嘴大哭了起來,林寶寶見她哭,也不甘示弱,梗著脖子盡情的發揮著自己的特長。
小孩子打架本不是什麼大事,夏冬春錯就錯在她首先把許果果從地上抱起,一臉關切的問她有沒有摔到哪裡,有沒有哪裡疼,許果果之所以哭就是為了引起她的關注,目的達到之後也就不哭了,只是可憐兮兮的嚷著屁股痛,夏冬春把她放到沙發上,拿紙巾給她擦眼淚鼻涕,林寶寶眼巴巴的望著夏冬春一個勁兒的只顧別人不顧自己,心裡頓時拔涼拔涼的,陡然提高哭腔,傷心的彷彿又一個小蘿蔔頭。
“瞅這哭的,可憐兮兮的。”許如芸連忙也幫她擦眼淚,但林寶寶就一直眼巴巴的望著夏冬春,她巴望著夏冬春能回頭看自己一眼,最好是像對許果果那樣很溫柔的對自己,然後自己就可以對她撒嬌,撲進她懷裡再也不出來。
可是這一切都沒發生,夏冬春抱著許果果向門口走去,林寶寶以為是自己哭的不賣力,本著最後拼一把的態度,在夏冬春最後一隻腳跨出門時,林寶寶不顧一切的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哭聲,夏冬春停住了腳步,回過頭來,林寶寶止住哭泣,眼淚汪汪的看著她,如果夏冬春的脖子上沒有掛著許果果的話,她恐怕就要跑上前去撲進夏冬春懷裡了。
夏冬春先是看了林寶寶一眼,她的眼神林寶寶讀不懂,許如芸能看出她在壓抑,“媽——”夏冬春移開目光看向許如芸:“你先照看她一下,我把果果送回去。”
夏冬春離開後,林寶寶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也不哭了,只是那樣呆呆的坐著,世人都道哭是因為傷心,可到了真正傷心的時刻,卻反而哭不出來了,那一刻的林寶寶就是如此,夏冬春讓她品嚐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次絕望。
不知呆坐了多久,林寶寶聽到了夏冬春回來的腳步聲,她抬起頭,正對上夏冬春看過來的眼神,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