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予舒淚眼模糊看著面前的封苒。
封苒頭髮披散，沒有了土裡土氣打扮的封苒還是挺年輕的，說出來的話，卻已經像是兩個時代的人。
“你明明沒比我大多少。”
封苒說道：“可是我已經是媽媽了啊，而且你經歷過的事情，我應該都經歷過。”
“你和牛峰分手的時候，我陪著牛峰喝了好多的酒。”張予舒說道，“那時候我就覺得我絕對不會淪落到那樣，可是我……”
封苒坐在張予舒身邊說道：“和牛峰分手的時候我也很痛苦，可是再痛苦又怎麼樣，我和牛峰都有自己的夢要追尋，都不想失去自己，只能分手了，後來結婚生孩子，我也從未後悔過分手……當初的痛苦比起操心星星明天早飯吃什麼都不值得什麼了。”
“姐，我看到星星的時候，也想過會和辛宜生一個女兒，肯定比星星還要可愛。”
“這是不可能的，我女兒最可愛！”封苒笑著道，“在父母眼裡，自己的孩子肯定是最棒的。”
張予舒點點頭，“星星是很可愛吶。”
“快去洗個澡吧！”
張予舒走到了房間裡，看著鏡子裡邊紅著眼睛的自己，天吶，這還是他嗎？
剛才他就是這幅樣子在封苒跟前的？
比封苒還要土多了。
封苒洗完澡出去，就聽到了門鈴聲，以為是客房服務就去開門，沒想到是一個年輕女人，本就很高，還穿著高跟鞋。
封苒要抬頭才能看到她。
楚賀莘摘下了帽子，墨鏡。
“小楚總！”封苒驚訝道，“小楚總，您是來找我的嗎？”
“我來找叔叔的。”
“舒舒還在洗澡！”
楚賀莘打量著封苒，她眼角都有皺紋了，連忙警告道：“你別老牛吃嫩草，趁虛而入啊，你都多大了啊？”
封苒早就知道楚賀莘的脾氣，她說話從來都是愛得罪人的，作為她底下的小員工，封苒只能恭恭敬敬地回答：“二十九歲。”
“你才二十九歲？”楚賀莘掃了一眼封苒，“那還好，我還以為你都四十九了呢。”
封苒：“……”
楚賀莘走到裡邊，看了眼房間，還有很多孩子的玩具，整個房間亂糟糟的，一看就是沒有被酒店保潔清理過。
“怎麼還要孩子玩具？”
“那是我女兒的。”
“你結婚了？”楚賀莘問道。
封苒點點頭。
楚賀莘嘖了一聲，“你都結婚了啊？還把小鮮肉帶酒店來……”
封苒低頭說道：“小楚總，您誤會了啊，我女兒也在，我就那舒舒當小孩子，小弟弟，我和舒舒剛認識的時候，他就是一個孩子啊！”
封苒可當不起誘拐小鮮肉這個罪名。
“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你？”
“小楚總，我是F-919無人機發動機研究部門的封苒。”封苒說道。
楚賀莘明白了過來，F919要說是無人機還不如說是無人戰鬥飛船，發動機是重中之重，前些天取得了一個巨大的成功。
這個部門除了在值班的都有休假的時間。
“是你啊。”
楚賀莘對封苒的態度好了很多，也明白為什麼她才二十九歲，看起來更四十九歲一樣了。
全是為了發動機操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