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啊……”鄭蕭撓撓頭:“你怎麼了,我看你好像很不開心的樣子?”
安謹言不深不淺的看著他,語氣專為自嘲:“你哪隻眼睛看出我不開心了?你還有時間關心我開不開心?”
其實鄭蕭那句話出口他就後悔了,這不是找罵麼?臉色不由帶了點尷尬。
安謹言何其瞭解鄭蕭,這個沒心沒肺的傢伙有時候能把人氣死,他又何必拿話激他呢?
想到早上看見的畫面,安謹言確實想揍鄭蕭一頓的。
“謹言,你--你早上也去泳池了嗎?”鄭蕭想來想去,安謹言生氣就這一個可能。
黑鬼那貨跟安謹言寸步不離,他看見了,那麼安謹言肯定也看見了。
安謹言渾身一震,俊臉幾乎煞白。
這個人是要多狼心狗肺才會滿臉無所謂的問出這個問題?
安謹言砰的一聲甩上門:“是啊,看見了,你要怎樣,希望我鼓掌祝福你嗎?不好意思,我他媽做不到。”
這是安謹言第一次當著鄭蕭的面暴露自己的感情,鄭蕭懵了。
蠢貨啊蠢貨,鄭蕭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
“不是,謹言,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別誤會。”鄭蕭頓時就像一個犯了錯的孩子,這貨其實很怕安謹言,安謹言一生氣,他就不由自主想要認錯。
這是從小養成的習慣。
安謹言和鄭蕭是在T國認識的,當時兩個人都在流浪,他們的父母在同一場事故中雙雙斃命,他們就再也回不去C國,兩個人在人生地不熟的T國靠著乞討活過來。
安謹言比鄭蕭還要大一歲,從小就像哥哥一樣照顧他,兩個人的感情那是從跟野狗搶吃的建立起來的。
鄭蕭從小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混蛋,老是惹是生非,安謹言一直跟在後面收拾爛攤子,他縱容著疼愛著鄭蕭,以為兩人既然相遇了就可以一生一世。
可是,鄭蕭卻對他的感情視而不見,從那時起,他知道了,他要的一生一世跟鄭蕭的一生一世不一樣。
安謹言雙手緊握,看見鄭蕭懊惱的樣子他還是心疼,聽見他說著不找邊際的道歉他更加憤怒。
為什麼他就不可以?
為什麼那個人就可以?
鄭蕭雖然想一輩子掩耳盜鈴,但是他知道,有些事不是假裝不知道就真的沒有發生。
就如安謹言對他的感情,就如他對修的感情。
他不想放棄修,更不想失去安謹言。
鄭蕭清了清喉嚨,終於決定面對:“謹言,我們談談!”
安謹言彷彿聽見笑話一般:“談談?有必要嗎?”
“我覺得有,謹言,你是我兄弟,是我可以那命去換的兄弟,這一點,一輩子都不會改變,你。。。。。。”
“那他呢?”安謹言輕笑,嘴邊全是譏諷,這時候的他不再是那個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安謹言,他是一個男人,是一個求而不得,為情所困的平凡的男人。
在鄭蕭的幸福面前他偽裝不了不在乎,他不是神,他做不到成全,他也想自私。
是人就是自私的。
安謹言的表情漸漸激烈起來,他上前一步,死死的看著鄭蕭:“你願意為我去死了,那你願意為他做什麼?”
鄭蕭被這樣的安謹言嚇了一跳,安謹言應該是有禮有節的,應該是懂進退明恩怨的,而不是這樣,這樣的咄咄逼人。
“修,他已經。。。。。。”
“閉嘴,不許在我面前喊他的名字!”安謹言大吼一聲,那一聲喝斥讓他自己一陣心碎。
這個像女人一樣撒潑發痴的男人是叫安謹言麼?
鄭蕭雙手抓住安謹言的肩膀,他第一次深深的感覺到,安謹言是真的愛他。
那段被他忽略了好幾年,一直假裝看不見的感情此時就擺在他的面前,他還是跟以前一樣,不能收,真的不能收。
鄭蕭是粗枝大葉,但是他看得懂他的心。
跟安謹言在一起這麼多年,他沒有想過要抱他,親他。。。。。。他只是他的兄弟,跟修是不一樣的。
“謹言,你冷靜一點,聽我說,我跟你。。。。。。”
唇上一暖,卻是安謹言吻住了他的。
鄭蕭渾身一震,油然而生一股怒氣還有一種深深的無力。
安謹言卻摟緊他的脖子,推著他往後退,嘭的一聲,鄭蕭的後背撞在了門上。
鄭蕭回過神,死命拉扯安謹言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