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舒服的睡一覺了,你不用擔心,這酒是給我自己喝的!”
蘇辰看著康言的眼神變得內疚起來,今天本來最難過的應該是小言言吧,結果他們幾個喝的大醉,小言言還要照顧他,尼瑪,蘇辰想揍死自己。
“言言,喝酒解決不了問題,那樣的人你就不應該再惦記!”
康言抬眼,眼中很是不解:“你想多了吧?我沒有惦記陸橫,我只是,想喝而已,你不陪我就算了,千萬不要再提起陸橫,人家現在已經結婚了,你說你老是把我往他身上湊幹什麼?誤會了多不好?”
蘇辰一噎,難道自己理解錯誤?
康言一把把他拽下來:“吃飯吧你,不餓嗎?”
“餓,怎麼不餓?”蘇辰是真餓了,端過盤子就開始吃。
康言瞟了他一眼,給自己倒了杯酒,慢條斯理的吃喝起來,一時間房間裡只有電視和刀叉碰到盤子的聲音,很安靜。
本來這一切都很正常,最正常的就是康言,吃飯,喝酒,看電視,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往蘇辰這邊瞟一下。
但是蘇辰卻覺得不正常,屋子裡透著一股子詭異,至於哪裡詭異,他也說不上來,反正只要想起浴室裡的康言,他就覺得,牛排也不香了,提拉米蘇也不甜了,渾身不對勁。
轉頭,康言正端著酒杯看電視,電視里正在放憨豆,那個把男女老少都能笑尿、長的像天線寶寶的男人正在賣力的表演。
康言的笑很含蓄,他雙唇還咬著玻璃杯,嘴角卻已經揚起來,很暖,很溫馨的笑。
蘇辰卻覺得他自己一定是瘋了,因為他的視線落在康言的唇上又拔不出來了。
經過酒汁的潤澤,康言的唇看上去很軟,就那麼輕輕的壓在玻璃杯上,蘇辰覺得,那該死的玻璃杯彷彿會融化了一般。
當憨豆先生成功的把自己掛在窗戶上下不來的時候,蘇辰終於沒能忍住,身子抖了一下,酒杯裡猩紅的酒汁立刻從他嘴邊流瀉出來,經過他的下巴,流向他的脖子,然後漫過精緻的鎖骨,流向那白希的胸膛。
蘇辰突然心中一蕩,呼吸急促起來,他一把奪過康言手裡的酒杯,一口乾了。
康言灑了一身的酒,也沒管他,慌忙的抽紙巾擦嘴,眼睛卻一直盯著電視,笑的不行。
蘇辰一陣惱怒,他覺得康言這個樣子真是太氣人了,簡直沒心沒肺。
“有那麼好笑嗎?”某人語氣很衝,其實他自己也搞不清在冒哪門子火,反正就是覺得,他正難受,康言就應該陪著他難受,就像康言失戀,他陪著他一起氣陸橫、罵陸橫一樣。
康言一愣,眉眼卻全是笑:“是很好笑啊,你不覺得嗎?”
“不覺得!”蘇辰死死的盯著康言,康言的脖子上身上全是酒,那傢伙忙著看電視,還沒有來得及擦,鎖骨上更是掛著一滴酒液,散發著魅惑的光澤。
蘇辰腦子嗡的一聲,突然撲過去,抱住康言,張嘴就是一口咬在了康言的鎖骨上。
“啊!”康言大叫一聲,傻了……為什麼會是咬?
蘇辰也傻了!
唇齒間的面板細膩誘人,帶著酒和血液的香味。
其實,康言叫那一聲的時候,蘇辰就醒了。
這是一個無比複雜的心路歷程。
蘇辰想咬舌自盡,尼瑪,他為什麼要咬康言?為什麼?
因為小言言看起來是在太美味?
嗯,好像是有這個原因!
不過他的意志很快就又被拉偏,小言言……味道真好。酒汁加上血液的腥甜,那種混亂的感官刺激讓康言忍不住伸出舌尖,細細的舔舐起來。
康言心尖一顫,刺痛過後,蘇辰唇下的面板立刻變得滾燙,那讓人難耐的高溫把蘇辰帶來的每一個細微的觸感都清清楚楚的傳達進了康言的大腦皮層,麻麻的,彷彿有無數只螞蟻在細細密密的啃咬著已經滲血的傷口,不痛,而是被異樣的情愫濺起一層細微的電波,從蘇辰的唇下漸次盪漾開去。
這是蘇辰,是蘇辰,他在……吻自己!
一聲*忍不住脫口而出:“嗯!”他昂起了優美的脖子,閉上了眼睛。
康言沒有想到,他的身子可以這樣敏感,蘇辰只不過咬了一口,他渾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如果不是怕嚇退蘇辰,他肯定會緊緊的抱住這個男人。
蘇辰則被那淡淡的酒味勾得頭腦發暈,明明已經醒酒了,但是現在,嗅著那淡淡的酒味,血腥味,以及康言面板上清爽的沐浴露的味道,蘇辰覺得他又醉了。